程湛兮敛去眸中神色,笑笑说:“当然可以,我回去把颜料晾干了就给你。”
晚上八点,两人在外面用完晚餐回到名门公馆。
在电梯口分开,各自进了家门。
郁清棠在玄关站着发了会儿呆,蹲下来换鞋,慢慢地走进了卧室,慢慢地打开衣柜,露出里面的保险箱。
滴滴滴——
保险箱随着正确密码的输入打开了,郁清棠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画纸被一道一道地展开,铺在眼前。
二十一年过去,纸张早已泛了黄。
画上用蜡笔画着一个小女孩,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鼻子,红红的嘴巴。头顶是橘色的太阳,一朵又一朵的白云印在蓝色的天空中。整个画风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郁清棠安静地看着这幅画,很久都没有动。
***
2102。
程湛兮一边换鞋一边给当医生的朋友打电话,语速飞快地道:“小清,你认不认识耳鼻喉科的医生,相关的专家也可以,帮我问问聋哑有没有可能治好,不用戴助听器生活的?”
朋友还在那边云里雾里,程湛兮改口道:“算了算了你太磨叽了,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亲自问,越快越好,最好马上。”
磨叽的朋友:“……好的,我去问问。”
程湛兮挂断电话,在客厅里焦急地快速来回走了几圈,发烧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重新静下心来分析。
一切都是从她昨天上午看到郁清棠联想到默默开始的,之后的猜测也都是建立在她倾向她是默默之上的,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她想象的那样。世界那么大,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概率有多渺茫。
程湛兮深呼吸,吸气,吐气。
二十多年都找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