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郁清棠在门口撞见牵着手从厕所回来的邢白露和何霜降。
早读课前郁清棠的那一眼,让两个人以为自己被戳穿了,现在看到郁清棠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慌到不行,看都不敢看她,埋头冲进了教室。
何霜降好些,沉着稳重,神色如常,她甚至想拉着邢白露向郁清棠问好,邢白露情绪全写在脸上,哪里顾得上伪装,强行拽着何霜降进去,远离郁清棠。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像程湛兮说的:做贼心虚。
偷心贼。
郁清棠忽然有点想笑,她唇角弧度往上翘了翘,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肃然一静,本就安静的氛围里多了一丝紧张。
同学们抬头看一眼郁清棠,又纷纷低下头,做题的做题,背,恨不得将脸埋进书里。
郁清棠径直走到后排。
向天游趴在课桌上睡觉。
他旁边的椅子空着,刚好那个学生不在,郁清棠轻轻地把椅子搬过来,坐下,表情既不严肃也不慈爱,专注地凝视向天游枕在胳膊里的睡脸。
七班其他同学:“……”
他们要是向天游,一睁眼看到班主任,大概会吓死了吧。
从教室门口进来的赖新郭放二人,更是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蹑手蹑脚,安静如鸡地坐到向天游另一边的座位里,在心里默默为向哥点了一排蜡烛。
学生们往往都有某种预感,向天游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道视线在注视着他,存在感十足。
他睫毛动了动,眼睛慢吞吞睁开一条缝隙,看清了朦胧白光里的女人容貌。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