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诗诗听到“再次出征”四个字,心中的不舍陡生,如泉水喷涌。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含着热泪回应他。
今日一别,下次再聚又不知是何时了,不舍的情绪疯狂滋长,严诗诗渴望来得异常猛烈,火热地回应萧凌。
萧凌见状,坏笑地得逞了。
男人嘴角的坏笑,严诗诗全程是懂非懂。
事毕,萧凌心满意足地抱自己女人进木桶,动作轻柔地帮她清洗。严诗诗再次痴痴望着萧凌,留恋他此刻的每一个动作。
“喜欢?那为夫下次还帮你洗。”萧凌笑着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她玉臂。
听着他的笑言笑语,严诗诗心头的不舍却更浓烈起来,下次帮她洗,少说也得三五个月,甚至半年后了。
突然,严诗诗想到什么,抓住萧凌大手,阻止他道:“你不是还要去前线吗,如此耽误功夫,是不是不好?你别管我了,快去吧。”
方才床帐里缠绵那般久,眼下又沐浴这般久,原定的出发时辰铁定错过了。
严诗诗咬唇,催男人快去。
“不急,等为夫先伺候好你,再说。”萧凌手指掰开她咬住下唇的贝齿,笑着敲敲她贝齿,然后温柔地继续洗,似乎丝毫不将战场的事放在心上。
严诗诗见状,清晨那股疑云再次腾起,总感觉臭男人今日怪怪的,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正疑惑时,寝殿外脚步匆匆来人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宫里来圣旨了……”
听罢,萧凌笑了:“水蛇姑娘,这回,咱俩得快点了。”
说罢,真真是快啊,三两下抱出严诗诗,擦干。边抱回寝殿,边命令碧竹去拿一套喜庆的太子妃长裙来,要将严诗诗妆扮得美美的。
“可是有喜事?”严诗诗边穿喜庆的胭脂红长裙,悄悄问萧凌。
“是,有天大的喜事,等会你就知晓了。”萧凌笑。
“莫非,临时改变策略,你不用上战场了?”严诗诗只能想到这一个喜事。
“等会你就知晓了。”萧凌神秘地笑。
一刻钟后,严诗诗身穿喜庆的胭脂红长裙,满怀期待地,与萧凌手牵手来到太子府大门口跪迎圣旨。
尽管严诗诗已有心理准备,宣旨太监念出圣旨时,严诗诗还是震惊地合不拢嘴。
什?
什么?
严诗诗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萧凌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监宣读完毕,萧凌扶着震惊到回不过神来的严诗诗,夫妻俩一起磕头,接旨。
打赏宣旨太监,太监前脚刚出太子府,太子府里的婢女、小厮纷纷围上来,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拜声,此起彼伏,满腹喧嚣,严诗诗还是有些懵懵的,她,她年纪轻轻,就荣升为皇后,成了国母了?
太意外了!
宣武帝虽然身子不济,算不上硬朗了,但才四十八岁的年纪,居然毫无预兆地禅位给萧凌,退居幕后当太上皇了?
这,这,这委实太过震惊!
相比严诗诗的震惊,萧凌可就是波澜无惊了。
近些年宣武帝本就不大管事,尤其幺国太子被射杀后,宣武帝内心萌生深深的无力感,越发摊手不爱管事。这次萧凌回京,处决掉废太子和丽贵妃后,宣武帝一下子苍老十岁,萌生去意,与萧凌触膝长谈,明确告知萧凌,他向往太上皇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愿再被朝堂羁绊。
所以,禅位诏书真的来临时,萧凌丁点都不惊讶。因为,诏书颁发的日子,是他亲自挑选的。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萧凌探出食指,笑着,轻轻刮蹭严诗诗面颊,“怎么,朕的皇后是高兴呆了么,可还认得出为夫是谁?”
严诗诗被萧凌一顿调侃,终于回过神来,见到萧凌满脸的笑,骤然明白过来,难怪这个臭男人大早上的赖床,后来又赖在她浴桶里不肯出征,竟是早早就知晓禅位诏书的事了,早早就知道不用再返回战场,甚至提前交代好四皇子之后的一切战场部署了……
所以,那些什么“再次出征”的说辞,全是蓄意骗她上床的鬼话!
难怪回京大半个月,臭男人早不说走,晚不说走,竟是故意掐着“胎儿满三个月”的节点,骗她来一场火热回应呢!
严诗诗想起先头的姿势,羞得满面通红。若非臭男人骗她,她才不会揣着胎儿,那么卖命地伺候他呢。
绝对不会。
“水蛇姑娘,现在才明白过来?晚了!”萧凌一把拦腰抱起严诗诗,一脸坏笑,咬耳朵低语,“你先头的热情,为夫等会就拿笔画下来,日日挂咱床头,夜夜欣赏。你说好不好……”
你说好不好?
严诗诗羞得快哭了。
以前没怀孕时怎么着,她都喜欢,可如今肚里有娃了,当着肚里娃的面做了,已经很羞了,还要堂而皇之要画下来挂床头?
万一,肚里娃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甚至有透视眼,能透过肚皮看清外头的一切,那可……真真是臊死了呀。
想到这种可能,严诗诗臊得咬唇,直摇头。
萧凌难得见水蛇姑娘发怂,笑得“哈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