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对着电话那边试探地喊了一声:“妈妈?”
孟忍冬:“……”
她又深呼吸了一次。
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
本来想喊她醒醒酒,但想到纪愉和余愫现在不能相认的样子,孟忍冬又强忍住了。
她叹气似的说:“好,我不唠叨了,你在外面……多注意安全,不许做危险的事情,和下水有关的综艺,记得拒绝,知道吗?”
纪愉拖长了调子:“哦……”
孟忍冬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出声问了一句:“现在跟你打电话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吗?嗯?”
她的声音压低的时候极有磁性,因为隔着电话,电流的声音就极其明显,轻轻烫过纪愉的耳朵,无端端使人头皮发麻。
纪愉安静了一秒钟,小声叭叭:“孟忍冬……”
孟忍冬左手无意识地摸着身侧冰冷的台阶边缘,听见她这又软又糯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感觉只要纪愉愿意这样多叫自己几声,别说是摘星星摘月亮了,命都给她。
她神情温柔,指尖动作停了一下。
很轻地“嗯”了一声,“我在。”
纪愉声音更轻了,像是气音,只敢用别人听不到的动静,偷偷地触碰自己心中的妄念:
“老婆。”
孟忍冬一下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一刹,“什么?”
纪愉一下子不肯吱声了,仿佛做梦的时候被人吵醒,不敢再把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甚至酒都吓醒了一些,趴在桌上愣愣的发呆,一时间不知自己今夕何夕。
孟忍冬的声音再次从那边传来:“你刚才叫我什么呢,纪小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