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蹙眉，挥手移走了三道大符。
“你知道些什么？”
“咳咳。”牧野身体脱虚，跪坐在地上，忌惮的看着她，“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秦烟一脚踹在他胸口，正是他伤了宋棠的位置，“你似乎忘了我们修士界的规则，强者为尊，弱者没资格提条件！”
牧野疼的直抽气，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明明上次他帮过她，谁知她态度这么冷漠，好像从来没见过他。
“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可。”她念出一道禁咒后，风停了，树也不摇曳了，世界似乎都陷入了死寂。
墨坤等人捂了捂耳朵，怎么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宋棠一言不发，他也听不见，但是…他懂唇语。
牧野沉声道：“我家老祖六百年前就达到了还虚期。”
秦烟：“这个我知道。”
凡是世间大能，身上都蕴含着绝密天机，你可以去推算他们的过往，但是不能推算他们的未来，不然会遭到反噬。
“我家老祖没有飞升成功。”牧野眼底嘲讽的意味十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秦烟回答，他桀桀的笑起来，“因为仙界之门没有打开，老祖去不了仙界，天地规则也不能容忍他留在人间，无数雷劫追着他劈，最后老祖无力抵抗，身死道消。”
“任凭你努力修炼，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仙了，还虚期的确可以让你活上千年，但是当你修为达到巅峰，雷劫就会劈死你，因为仙界之门永不再开启。”
秦烟沉默着消化这条信息量巨大的惊天秘密。
“这只是你们蛇灵族一家之言，天下之大，你们又如何得知其他人没有飞升成功？而且早已登仙界的先辈，难道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脉的后人飞升失败，身死道消？”
“…你的话也有道理，不过近六百年间的确无一人能叩开仙界之门。”
“或许是你家老祖缺少了飞升条件！”秦烟猜测。
她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仙，就算她能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只做一个凡人？
牧野摇摇头，“我们蛇灵族只知道那么多，老祖没有留下其他的遗喻。”
秦烟不屑的冷哼，“等我飞升之日，即便仙界之门不开，我也给它砸开！”
牧野愣愣的仰视着她。
自从蛇灵族的长老们知道仙界之门不再开启的秘密后，都变得十分消极。
但是眼前这个少女，天生狂妄，不可一世，仿佛这天都奈何不了她。
“我输了。”
修为，境界，他都不如她。
等能听到声音后，墨坤在一旁小声说，“秦小姐，你能不能问问他受谁指使？”
秦烟看向牧野，“回答他的问题。”
“唐家的家主唐辉说只要我杀死宋棠，他就发动全部人脉帮我们蛇灵族找天材地宝。”这世间能飞升的修士本来就寥寥无几，他寻找天材地宝也只是想提升修为，多活几百年。
“哈哈。”秦烟突兀的笑出了声。
牧野嘴角抽筋，不羁的脸庞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才引她发笑。
秦烟扬了扬眉，“这世间的天材地宝全部记载在无量书上，使用秘法才能解读上面的文字，别说是唐家，这个世上能看懂无量书的人不超过五个，除了我之外，其余四人修为皆在化神期，他们能屈尊为唐家、为你解读无量书？做梦更容易点。”
牧野咬着牙关，把唐家上下骂了个遍。
骗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还隐瞒他们秦烟的存在，要是知道秦烟和宋棠认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唐家合作！
秦烟淡淡说：“从今日起，你们蛇灵族守护在宋棠身边。”
宋棠走到秦烟身边，他白色西装上染着血迹，有种诡异的美感，优雅绅士化身街头杀戮之王，斯文败类的模样非常带感。
“烟烟，我不需要他们保护。”
“哦，但是今天你差点死了两回。”秦烟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而且，你也可以指使他们干点其他的事，比如刺杀唐家人之类的。”
唐家狡猾，令人防不胜防。
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谁的安危，因此也不懂怎么很好表达自己的担忧。
“好。”宋棠眉间舒展，似皎月穿透乌云，撒下一片凉凉的光，那片光里映着少女的身影。
牧野闷闷不乐：“你还没问我同不同意！”
他在族内向来是领导地位，何时当过别人下手，这太屈尊了！
秦烟睨他一眼，抛出了一个蛇灵族无法拒绝的好处，“你们炼制蛇灵的密咒有缺陷，而我，可以帮你们完善密咒。”
其余三名蛇灵族长老面面相觑，要说刚才他们还想替老乌报仇，现在他们只想巴结秦烟。
“少主，答应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