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白仪临说话如此认真严肃,梁施咬了咬下唇,把靠近他怀里:“这样的话,那我就答应你,若真有那一日,我就算热油浇身,也要去把你抢回来。”
“那我们就说好了。”白仪临紧紧抱着怀里的梁施,眼中忧色深沉,要回皇城了,他心中的不安却愈发猛烈,他只怕将来自己与梁施的婚事会由不得自己,怕抓不住怀里的她。
……
十日后,白仪临、梁施、明忠义三人抵达皇城,入宫复命,白仪临明忠义接受完调任和封赏之后,陈都启便让他们退下了,皇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梁施二人,义公公在外面候着,并未进来。
“这么久未见,你瘦了。”陈都启手里捏着一本奏折,摩擦了几下,轻轻放下,目光一直打在梁施身上,梁施垂眼不看他:“皇上,当初是您要流放奴婢的,如今您又召奴婢回来,却是为何?”
“你立了功。”陈都启答道。
“可我没了主。”梁施抬起头望向陈都启:“我的主子,她……”
“施儿,你是在责怪朕吗?”
“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陈都启拿梁施没办法地道:“当时桩桩件件都指向良妃,你让朕怎么办?朕就算相信良妃,却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皇后和应贵妃二人手中有人有物,若真是朕不这样处罚你们,你们是必死无疑。”
皇后?应贵妃?看来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后宫中的变动实属不小,程依云皇贵妃已经被封为皇后,应淑妃也晋升为贵妃了,她们两个处心积虑害人之人,真真正正掌控了整个后宫。
“那奴婢是不是还应该替主子谢过皇上呢?”梁施不卑不亢:“皇上,您说是为我们好,可皇上,奴婢就是不明白,主子对您难道有一刻是不恭顺,不温柔,不贤惠的吗?她伴在您身旁,用心伺候,从不提过分的要求,也不恃宠而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谁年少时不曾有过幼稚的倾心爱慕之情呢?到了您身边之后主子再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一心一意做您的良妃娘娘,可您呢?听信皇后娘娘和应淑妃的污蔑之言,主子怀有身孕您还……”
“够了。”陈都启打断梁施的话,脸色暗沉,虽有不悦却也没有动怒,起身走进一些梁施:“施儿,朕是皇帝,做事自然需要方面考量,朕这么做可能会伤你们主仆二人的心,可朕都是缓兵之计,只为了你们二人能活下来,朕将你流放不假,可朕也写书信让白将军好生照料你,至少你能在番夷边境活下去,朕将良妃打入冷宫不假,却也是让人常常去照顾看望,不让良妃在里面冻着饿着,待到她产子之日,诞下皇嗣,朕自然有理由将她以皇长子之母的身份放出来,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吗?”
“那……那主子她,她现在一切安好?”
“她一切都好,朕让太医去瞧过,太医说,良妃的的产日也就是这两天了,朕原本就想着,你回来得正是时候,良妃产子若有你能在她身边,她一定会很高兴。”陈都启都不知自己为何要对梁施这般柔声软语,他只知道,自己就偏偏是想把梁施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