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季冉点点头,说:“那段时间在拍一部戏,正好那天有空,就去拿之前存在酒庄的两支酒。景龙酒庄的自酿酒也不错,我偶尔会约几个朋友去那喝两杯。”
魏东隅闻言,耸肩露出轻松之色:“那感情好,我小姨父下个月过生日,我正愁不知道带什么礼物过去,听你这么说,改天我干脆过去选两瓶酒得了,刚巧他好这口。”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季冉被他的反应逗乐,说:“我跟酒庄的许老板挺熟,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那么麻烦,上次因为何衍的案子我见过许老板一次,也留了他的联系方式,我过去光顾他的生意,他总不至于怠慢我。”
“好。”
季冉停顿片刻,秀眉皱起神色犹豫道:“东隅,其实有件事情我知道不该问,只是不问清楚,我心里总有些疙瘩。”
魏东隅诧异挑眉:“什么事?”
“何衍的死因真的像警方公布的那样单纯是欢悦城的陪酒小姐谋财害命吗?”见魏东隅骤然变了脸色,季冉连忙道:“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并没有想探究办案细节的意思,只是感觉你们好像并没有公布全部的事实。”
生在警察家庭,季冉从小耳濡目染,洞察力也较普通人敏锐一些。
魏东隅淡淡道:“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只是这个案子牵连到几个无辜之人,为了不给他们之后的生活造成影响,警方不得不隐瞒部分事实。很抱歉,我只能告诉你,何衍的死因跟网上公布是一致的,其间确实有些曲折,但结果并无差别。”
“我明白了,只是想着毕竟跟何衍相识一场……哎!”季冉叹了口气,说:“不说这个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知道路。”
看着季冉走向局长办公室,魏东隅眼底的笑意被阴沉替代,他转身拨通林捷的电话,“你那边怎么样了?”
“查到了。瞿平落网和陆卓才从医院失踪时,景龙酒庄的老板许景龙都不在酒庄内,据酒庄的员工说,他是去出差了,至今还没回来。”
“出差?去哪了?”
“员工不清楚,我怕打草惊蛇,也没敢深问。不过我了解到许景龙在上海有个代理公司,专门经销各种品牌酒,也卖自己酒庄的酒。这段时间他在海城和上海往返频繁,我猜他很有可能去了上海。”
魏东隅走进办公室,拇指食指并拢有规律地敲了好一会桌子,才皱眉问林捷:“在你看来,许景龙和当初在穆九楼下唆使抢何衍手机的戴口罩男人吻合度有多少?”
“从外形来看,许景龙和陈小东提供的线索几乎完全吻合。对了,我了解到,许景龙这人十分谨慎,他不在酒庄时,办公室的门都是锁的,钥匙也只有他一个人有。我还听说他开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身边却连名助理都没有,去哪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有其他原因。”
“你继续留在酒庄附近盯着,看到许景龙马上反馈消息。陈辉他们已经在逮捕王伟的路上了,如果他们行动没有意外,应该很快就会新的消息。”
“好。”电话那端,林捷沉默了一会,说:“师哥,盯着穆九那边的冬子反应,另有一拨人在保护她的安全,像是盛世集团陆天晴手下的人。你说陆天晴堂堂一家集团老总,怎么会特地派人保护穆九一个陪酒小姐?”
“陆天晴?”魏东隅也有些诧异,他仔细回忆了一遍穆九跟他提起的有关于她和陆天晴的事,似乎是因为她当初无意间帮陆天晴谈成一笔大生意,然后后者从此就对她青睐有加,除了照顾她在欢悦城的生意外,偶尔还会给她一些小恩小惠。
或许,这对有钱有势的陆天晴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偏偏穆九很稀罕,当初被当做杀害何衍的犯人审讯时,她硬是没有透漏出一点陆天晴的消息。
想至此,魏东隅扯了扯唇角:“不用管,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看不懂。”
陆天晴也不知道看中穆九什么,愿意花费精力去保护她,穆九的态度也是愿打愿挨,跟他们破案并没有关系,他又补充了一句:“必要的时候,让老头把人撤回去吧!”
“好。”
穆九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没有等到魏东隅的二次回复后,心情不岔地抓过正在角落放心舔毛的橘猫,后者被她抓得正着,蹬着后肢试图逃离她的魔爪,反被穆九眼疾手快地夹住了两条腿。
穆九双腿夹住橘猫的后肢,一只手将它的前肢提到脑袋上,将猫身拉成一个令猫绝望的姿势,另一只打开吹风机的热风,毫不留情地往橘猫身上一通乱吹。
“喵!”
橘猫凄厉地嚎叫一声,却又逃不开穆九的钳制,只能任由她辣手摧花,“嗷嗷”叫得十分可怜。
“嚎什么嚎?不就是帮你吹个毛,别人不知道得还以为我杀你亲爹亲妈了?”穆九见猫毛吹得差不多了,这才松腿放开猫的四肢,悠悠哉哉地收起电吹风的线,看着躲在角落里对她横眉竖眼没好气道:“让你白摸了这么久你还不满意啊,别的男人摸我我可是要收钱的。看在你只是一只公猫的份上,我免费给你吹毛,你竟然敢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