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彩榆的动作才放慢了,杨最见她的理智回来了,才试探性的问道,“你那个师兄,是有伤心事吧?”
沈彩榆再喝了一口酒,才叹道,“傲雪师姐离开的日子快到了!”
“那个去留学的师姐?”杨最好奇道。
沈彩榆看了一眼杨最,杨最解释道,“小毅不是很崇拜白羽吗,对于白羽周边的人,他偶尔会说几句。”
只见沈彩榆冷笑了几声,“留学?”然后又猛喝了一大口。
杨最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有回来吗?”
沈彩榆这时却是狂笑起来,杨最不知所措了,关心道,“彩榆,彩榆,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呀!”
沈彩榆停止了笑,转而眼泪倾泻而出,哭道,“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是在美国定居了吗?”杨最试问道。
沈彩榆摇摇头,先是低语,“死了,她死了!”然后是泄愤一样狂喊出来,“死了,她死了!”
杨最震惊了,他略知道蒋新明和张傲雪的感情,这样阴阳两隔,确实很凄凉,同情道,“好可怜!”
杨最以为沈彩榆是因为这个很难过,安慰道,“彩榆,别太伤心了!”
沈彩榆挣脱开杨最护着的手,走向江边,摇摇头,哭道,“最难过的是,我不能把这个死讯告诉新明师兄。新明师兄一直以为傲雪师姐是为了前程抛弃他的。”
杨最头大了,“什么?蒋新明不知道她死了?”
沈彩榆麻木地点点头,“傲雪师姐离开的时候说是留学,其实,她是去治病!”
“治病?什么病?”杨最觉得越来越复杂了。
沈彩榆回过头,微风吹的头发飞扬,认真的看着杨最,“廖阳,你知道我在广州能重遇廖阳,是因为什么吗?”
杨最想起廖阳的职业,不敢确信道,“张傲雪也得了癌症?”
沈彩榆苦涩道,“嗯,跟伍小艺一样的病。”
然后沈彩榆絮絮叨叨地说着张傲雪最后的那些日子,由于酒精的作用,她迷迷糊糊中又说起了伍小艺和廖阳的事,还有中学时代的事。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哭泣,一会儿低声细语,一会儿高声狂叫,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呆若木鸡。
最后,沈彩榆疲惫地靠在杨最的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