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孙芳菲:“你怎么会来这个病房的?”据我所知,这个病房只有一张床,属于老干病房。说白了,就是给当官的专门用的最好的病房。和其他人用的病房分的特别远。
“这不是我来看程灵嘛,跟她一起学习。程灵说昨天晚上她一宿都没睡好。我就问为什么。她说昨晚上外边有人在老干病房闹了一夜,有个疯女人在走廊里撒泼放赖,害得整个楼都不清静。后来有人说要报警,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们怎么打电话,110竟然都不来人!你说奇怪不?所以我就过来瞅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偷眼看了一眼柳柳,她面色铁青。如果我没猜错,刚才孙芳菲所说的撒泼放赖的女人,恐怕就是那个贱人英语老师,她尊敬的母亲大人。然而这一次柳柳竟然没有发作,难道说孙芳菲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和柳柳都没有回应,孙芳菲一时间感到非常尴尬。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孙芳菲,中午给程灵带了什么好吃的。说到程灵,柳柳也十分感兴趣,问我:“程灵在哪里?”孙芳菲也不记仇了,直接跟柳柳说:“出了老干病房区往直走,最里边那间病房。”
孙芳菲这人是个自来熟,也不记仇,刚刚还视柳柳如寇仇,转眼就能跟她聊上天。不过柳柳也算是大方,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柳柳!”我也赶紧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剧烈,胸口一阵痉挛:“你……你去干嘛?”
“我就是去看看。”柳柳说。
“你看她干嘛啊?”我不太情愿。
“你看她都行,我看她就不行?”柳柳说:“程灵是我妈的得意门生,她生病了,我去看看不行么?”
“行,行……”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您随便。”
我转头对孙芳菲说:“帮帮忙,柳柳是我女朋友,但是总怀疑我跟其他女生交往过密。她要是过去,指不定和程灵能发生点儿什么事儿。你去帮我解释解释。”
孙芳菲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总是怀疑?难道你不是?”
“我是没办法啊!”我骂道:“我也不想跟你们交往过密啊。”
孙芳菲说:“程灵性格很随和,她和柳柳不会有什么龃龉。放心吧。”
我琢磨了一下,倒也是。孙芳菲和程灵本来素不相识,可现在两人竟然变成了知心朋友,程灵这人善于化干戈为玉帛。我是相信她的。
孙芳菲说她不敢在柳柳旁边说话,就暂时先躲在我的病房里。我拿出来手机看比赛录像,而孙芳菲就拿出随身带的练习册来做。
“你们俩一直这样在医院学习?”我问。
“对啊,”孙芳菲点点头:“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这两个月跟程灵在一起学习,感觉也没多大长进。到现在,我连高一的题都还做不全呢。”
“程灵呢?”
“她说她能保持原有的水平就不错了,”孙芳菲说:“程灵说,实在不行,就只能休学一年,否则实在跟不上了。”
“那也未必,”我说:“一中进度出了名的快,很多学科下学期就进入总复习了,所以程灵实际上也没拉下多少。”
我和孙芳菲闲聊着,心里总感觉这两个难姐难妹,真是命途多舛,一个是自己把自己玩死,想往上爬,爬不上去;另一个是一直踏踏实实地往上爬,结果被命运打了一棒子,估计再也爬不起来了。
给孙芳菲讲了两道题之后,已经中午一点了。这时候我想起自己下午还有魔兽的队内赛要打。不过以今天的状态,我恐怕是打不了强度太大的比赛了,不过我还有个任务必须得完成,就是狙击林超然,别让他拿到比赛的前三名。
【服务的举动】舔值=40
林燕曾经借我一百块钱,一直也没用我还,只是说这当作我狙击他哥预付的工资。算上今天,这是我这个月最后一次狙击他哥了。如果我狙击成功,我理所当然地就不用还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