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尹慕深的门铃被按响了,把门打开,看着门口的女人,“我不是给你钥匙了,直接开门就行。”
一念举起手晃晃手腕,“你该换药了吧,需要我帮你吗?”
两个人在客厅上沙发上,一念把客厅桌子的药水和绷带准备好,轻车熟路得换好药。
尹慕深转转手腕,伤口已经结疤,阵阵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他看着整理药箱的一念问着,“送的玫瑰花,喜欢吗?”
“还真的是你送的。”她猜测的没错了,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提起过玫瑰花,所以收到花,第一反应就是他。
“还真是?你怎么不猜是莫杉。”他看着她的眼睛,饶有兴趣。
“你不要送了,插进花瓶没几天就枯萎了。”
“那我送你种在土里的,摆满你的阳台。”
一念嘴角扬起弧度,“没必要。”她想起他公寓里有整整一个天台的花草,即使在冬天,也开得鲜艳。
看她在笑,尹慕深的心情也轻松起来,脸上挂着笑意。
两个人傻笑着,一念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目的,她收起笑脸认真地对尹慕深说,“我哥给景丰转账,是救急,也是还当年我偷你标书的人情。”
“替我谢谢他一片好意。”尹慕深站起身,“如果他不想钱打水漂的话,就别继续给景丰转账了。”
“这事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一念始终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在景丰实习过一个月的时间,与财务部打过交道,也了解一些规则制度,每一笔钱都走在明面上的,这样是很难在税上面做手脚的。
“说实话,这个事情也是被查出来我才知道,现在还在调查,但是如果是手下的员工隐瞒我做的,我是负责人,自己管理不善,责任自然不能逃避,法律怎样判我都认了。”
尹慕深的这番话,只对一念说过,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哥说,他愿意和你合作,王以雄现在一直在针对景丰,目的就是搞垮你。他现在和蒋氏也有些生意纠葛,已经成了我哥的眼中钉了。”
“生意上的事情,全是利益与价值的交换。你最好少参与。”他望着一直不停整理桌子上的杂乱药瓶的一念,绑头发的皮圈松松垮垮,有一缕头发调皮的跑了出来。
他走上前,把皮圈取下来,摸着她柔顺的长卷发,发丝的清香飘散到鼻腔里,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杨柳腰:“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感觉又回到了在公寓一起生活的日子,念念,我好像把你找回来了。”他说话很低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心神微微荡漾。呼出的气息在耳朵里轻轻扫过,吹地耳朵痒痒得。
“再提醒你一次,尹先生,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一念灵活的逃脱他的怀抱,把头发甩甩,重新用皮圈绑好。“你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也不用帮你换药了,先走了。”
一念内心小鹿砰砰乱跳,只想马上逃离开尹慕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