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可爱啊。白雨泽忍不住又捏了几把杨文轩的脸颊,拉着她的手臂前往附近的家庭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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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週来临,校园内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肃穆的氛围,每位学生都战战兢兢,生怕考试出了什么差错。
「跟你们说,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同学,他来问我说系办能不能查询各科的考试时间,我跟他说不行,他还问我系办为什么不能查欸!」赖仪萱坐在桌面上,双脚交叠,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有些上扬,她拉了拉裙摆,手撑在腿上托腮。
「蛤?各科的考试时间不是都由教授决定吗?」江澈狐疑的反问。
「对啊!更扯的是,他那天是第一堂考试,然后他八点半的时候才来找我。」赖仪萱嗤之以鼻,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道,「还说他是外系生,所以不清楚考试时间。」
「傻眼欸,不正因为是外系生才更要搞清楚考试时间吗?哪有人当天才问啊。」秦玥摇头,表示自己不能理解那人的想法。
「好笑的还不止这个,之前就有人问过一样的问题,所以我有特别去问过学姐,结果啊~」赖仪萱刻意停在最关键的地方,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公佈答案,「他就是上次那个来问我的人。」
「那个人是水母脑吧!」曾郁蒨直接把心声喊了出来。
「白痴。」秦玥翻了个白眼。
「同学们快回座位,要开始考试了!」助教在此时抱着一个牛皮纸袋走进教室,讲完考试规范后就开始发放试卷。
考试时间有两个小时,杨文轩早早就写完了考卷,反覆确认没问题后才交卷提前离场,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边滑手机一边等待秦玥出来。
「杨文轩,我有事问你。」出了考场的梁囿瑶拿着一本青绿色的a4笔记本走到杨文轩旁边,「上面的便条纸是你贴的还是秦玥贴的?」
「我啊,怎么了?」杨文轩抬起头,大方的承认。
「那你怎么不写其他人的学号姓名,就只写秦玥的?」尹天磊轻蹙起眉,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口气依旧客气。
「我没记你们的学号啊。」杨文轩说完,低下头继续玩手机,显然没有要跟两人继续谈话的意思。
「同班同学的学号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根本就是故意不写我们的学号!」梁囿瑶激动的道。
「蛤?」杨文轩眉头一皱,神情凝固,目光笔直的盯着两人,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在跟拎北供三小」这几个大字。
「再说了,我们又没拜托你,你为什么擅自把我们的作业交给学姊?真是多管间事。」梁囿瑶面露慍色,口气恶劣。
「讲的真难听,你没拜託我,但小玥有啊。」杨文轩开始流露出淡淡地不悦,「你们自己没协调好,反而来怪我?」
「她没跟你说我们还没贴照片吗?」尹天磊拉着梁囿瑶,耐着性子道,「我们有跟她说过了。」
「没啊,她可能忘了吧。」杨文轩面无表情的道,「你们忘了贴照片是你们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係。」
「搞什么鬼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作业要被算迟交了啊!」梁囿瑶将笔记本用力摔到桌上,发出一声啪的声响,霎时大厅内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瑶瑶,你冷静一点。」尹天磊伸手拉住情绪激动的梁囿瑶,柔声安抚她。
「所以,你是存心来跟我吵架的就是了?」杨文轩放下手机,瞇起眼,语气逐渐危险,「既然如此,我也有话要说。」
「你刚才说同班同学怎么可能不记得彼此的学号,那我问你,我的学号是几号?」杨文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环胸,冷声道。
「我、」梁囿瑶语塞。
「你答不出来。」杨文轩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既然做不到,那你也没那个资格要求别人。」
「还有,同班同学又如何?我跟你很熟吗?充其量不过就是坐在同一间教室里上课的陌生人而已,少跟我套近乎。」
「你这样说就太过份了吧?」尹天磊眉头紧蹙,语气开始不怎么友善。
「闭嘴,如果你想要帮腔,我会连你一起呛,看在你在就事论事有点理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只要你再多说一句,不要怪我不客气。」杨文轩斜瞪尹天磊,气势磅礡,话里没有一句脏字,却又让两人感到难受。
「所以,我的学号是几号?答不出来?你的一时忘记还真久。」说罢,杨文轩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值满满的笑容。
「不过就是忘了贴照片而已,难道你就不会忘了事情吗!?」有了尹天磊的帮腔,梁囿瑶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样,说话有了底气。
「至少我忘了事情不会带给别人困扰。」杨文轩斜睨梁囿瑶,不客气的反呛,「我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再得寸进尺就是过分,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跟我大小声?」
「你根本就不是要帮我们,而是要帮秦玥。」梁囿瑶立刻反驳杨文轩。
「嗯,对啊,这我不否认。」杨文轩很乾脆的承认,视线移到尹天磊身上,这不经意的一瞥,却带给尹天磊莫大的压力,
「说了那么多,你终于承认你是故意的了!」梁囿瑶气急败坏,指着杨文轩破口大骂。
「我承认什么了?」杨文轩眉头紧皱,神色不悦,「老师早在开学第一週就说过要在笔记本上写组别、学号、姓名了,笔记本也在第二週就发给大家了,直到前天你们把笔记本交给小玥前,中间的这一大段时间里笔记本都在你们那边,是都没手不会写吗?」
「就不小心忘了啊!」梁囿瑶说的理直气壮。
「怎么?你们能忘了贴照片,能忘了写学号姓名,小玥就不能忘记你们没贴照片啊?」杨文轩冷笑,反唇相讥,「少把你们的失误随便怪罪给别人,自己撇的一乾二净。」
「我们又不需要你帮忙,谁让你多事了。」梁囿瑶紧咬下唇,咬牙切齿的道。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杨文轩懒得再跟他们继续争辩,逕自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