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森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陆渔的外套,随手就披到了她身上。
“你之前还说徐卓花花肠子满脸桃花,我看他现在就是真心喜欢小敏姐。”陆渔把外套穿好,“他们肯定能复合。”
林森才不关心这些,“你非得今晚走吗?”
陆渔这次办展所获得的收入,将全部用于慈善,这次的慈善活动是学院统一举办的,地点就在乌克兰,飞机两小时就到了。
“这不是早就定好了的吗?”
“乌克兰治安不好,我想跟你一起去。能改签吗?晚个一两天到应该没事吧。”林森不死心地问。
“我谢谢您啊,活动一共三天,我晚去两天那还不如不去。再说了我是落地乌克兰的首都,活动也是在学校里办,治安能差到哪里去?你呢就安安心心地回去看阿姨,她都住院了,你先回去看看她再说。”
林森这一年多的时间飞了很多次国际航班,中国德国两边跑。他在德国主要就是陪陆渔,有时候加上吴之语,三人一起玩个通宵,第二天又开始各忙各的事业。
对于他跟家里彻底闹掰的这件事,陆渔大概知道原因,吴之语也跟她说过这件事。
林森从家里独立出来,创办了自己的俱乐部。一年多的时间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发展,但也已经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很快做到了收支平衡,盈利增收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林森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这次回去,是因为林森妈妈住院了。她打电话来,说真的很想见他。
这样的理由,林森无法拒绝。然不巧的是,这事跟陪陆渔去乌克兰的时间冲突了,陆渔毫不犹豫地让他先回去看妈妈。
林森不放心,又不能否认陆渔说的话也有道理,学校组织的慈善活动,安全应该有保障,而且也就三天,回去确认妈没事,再回来陪她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我送你去机场。”
“行,我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也一起带过来了。我这边你就别担心了,阿姨的事比较重要。”
陆渔的航班在晚上九点半准时起飞。
此时的画廊已经关闭了所有灯光,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此时从外面已经看不到画廊里面的样子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三月的柏林还很冷,风吹起他外套一角,他只拿了手机,风尘仆仆地赶来。
他来德国,是参加INI国际神经学研究所的神经外科交流论坛,这是几乎所有国内外神经外科专家都一定会参加的论坛。医院那边接连八台手术,他没法请假,便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惜下飞机时被院长叫住,不得不一起听完了全程。
从汉诺威到柏林列车两小时,在出租车上他侥幸地想,画展或许没这么快结束。
只是到底还是晚了。
宋习墨站在画廊前,路灯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那般落寞。紧接着,路边又有一辆保姆车停下。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叫了他的名字。
“宋习墨,你怎么才来?”
宋习墨回头,车内是一张精致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