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雕塑图,不知科尔前面化了多久,但一周过去,上面居然还只有线条。科尔说,未来的两个月他大概都会继续这样生活。陆渔很难相信,一个在美术界公认的大师,居然可以拒绝一切访谈和真人秀节目,放弃大把赚钱和露面的机会,窝在家里只为了画完一幅画。
科尔跟她碰杯,跟她说了几句话。
他说,经历过低谷,连平淡的日子都会觉得是上帝的眷顾。一切成功只有建立在扎实的基础之上,才有不会坍塌的可能。而如果真的尽力专注在扎实的基础上,那么成功来临的滋味,其实跟平常画完一幅画时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所以他才能这样笑着讲述,自己曾因不公的审判入狱而不得不中断画画,无尽的官司之后他无罪释放,但出狱时,约好来接的他的母亲却没能来。
访谈的最后,主持人问如果想对曾经的自己,对曾经把二十岁到二十九岁都奉献给监狱的自己说一句话,科尔会怎么说。
他挑挑眉,一脸轻松地看着镜头:“嘿老兄,你就不能把头发剪了做把油画刷吗?太笨了吧你!”
陆渔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吹了四十分钟的风有些冷,可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得舒畅起来。
第二天吃完早餐,陆渔给林森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他突然有事,已经提前回去了。
挂了电话陆渔神神秘秘地说:“我猜肯定是有大美女找他,他才忙不颠儿地赶回去了,啧啧啧。”
宋习墨倒不关心林森干什么去了,他只知道陆渔凌晨的时候起来,一个人在阳台待了很久。
本想开口问问,但看她表情自然,宋习墨没有贸然开口。
凌晨起床看直播的后劲儿很快就上来了,陆渔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落地时是宋习墨叫她她才醒过来。醒来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宋习墨刚开机,立刻就有接连不断的提示音。
他看了眼陆渔,后者了然:“你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