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渔一口气堵在嗓子口:“那还要多小?冯澜硕士毕业就结婚了,那时候不也才二十五吗?硕士毕业不都这个年纪,哦,那他们还想要个十八的啊?”
“反正我妈是这么跟我说的,冯澜生了两个女孩之后不就一直没有怀孕吗,陈家就觉得是她年纪越来越大,加上国外留学时候学业酒会的没少熬夜,把身体折腾坏了就不好怀了,后来就……有了外面那个。”
“呸!不要脸。”陆渔心里直犯恶心,“我以前还去过陈家那么多次。”
“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你当初跟宋予寒相亲,不也才十九,不觉得也小了点吗?”
林森这么一说,陆渔恍然想起来,那时候她只在乎对方好不好看,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她拧着眉头:“这宋予寒,果然是个变态。”
目的地很快到达,是一个风景很美的度假酒店。陆渔到之前,行李已经从上一个酒店送了过来。
晚上六点半,暖暖的夕阳映洒在海平面,映出平静海面上几艘渔船,如景如画。
陆渔站在观景台上感叹:“这也太美了吧!”
林森看着那道背影,的确很美。只是感叹了还没两秒,就看见陆渔拿着手机正睨着他,意思是:怎么还不过来给本小姐拍照。
可惜林森拍照技术太烂,拍了十几张没有一张能用,陆渔看了照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不过那生气的样子也实在好看,林森鬼使神差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想像以前那样发条能让陆渔揍他一顿的朋友圈。
但下一秒,他想到什么,又按了取消。
然后重新拍了一张只有夕阳海景的照片,配了两个字——
很美。
七点五十七分,手术室的灯熄灭。
宋习墨消毒淋浴之后才回到更衣室,他拿出柜子里的手机,看见叁个未接来电,都是陆渔。他拨回去,但那边没有接。
他挂断电话,打开微信看陆渔的朋友圈,上一条还在很久之前,是她与一位德国画家在画展的合照。
但今天没有发。
是不是……心情不好?
宋习墨关上柜门。的确是他的错,明明答应了,却又临时反悔。
更衣室的空调坏了还没修好,宋习墨一言不发地待在里面,专注地盯着手机,丝毫不觉额头上已泛了一层薄汗。男人的手还残留着无菌肥皂的味道,干净的手指划着屏幕,划着划着,忽然一顿。
林森发了一张照片。
宋习墨点开,是海景夕阳。
他盯着照片的某处,沉默半晌。观景台的栏杆很别致,上面镶嵌着水晶球,放大之后,可以看见看上面映出的背影。
浓密幽黑的波浪长发,纤细的腰,像是低着头,应该在看手机。
虽然模糊,却氛围感满满,就像描述这张照片的两个字一样。
很美。
美到宋习墨一眼就认出那是陆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