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翻了个身,配合宋习墨冰敷。
“那你先帮我敷着,我正跟林森说画展的事呢。”
宋习墨没说什么,低头认真做手上的事。
陆渔关了免提,一边扯过枕头被子靠在上面,一边继续打电话:“喂?你继续说。下周六几点?下午是吧,行。”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陆渔嗤笑一声:“你要去就去,要不去就不去,你老问我干嘛?我吧建议你不去,你又不懂画,白瞎一张邀请函——啊?这样啊,那你得去,就当结交人脉了,哎呀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宋习墨把冰和毛巾拿了出去。
回来时,看见陆渔又变回了原来的姿势,趴在床上,晃着两条白生生的腿,还在跟电话那头有说有笑。
他在床边站定几秒,最后长腿迈上床,揽着陆渔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陆渔本来已经说完了要挂电话,但她动作太慢,宋习墨亲在她脸上的声音,以及那句暧昧的“还有哪里疼”,统统清楚地传到了电话那头。
而下一刻传来的嘟嘟声,意味着是林森那边先挂了电话。
这突然紧紧一抱,把陆渔吓了一跳,她挣了几下从他怀里挣出来:“你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吗?”
“哦。”他又抱上来,“我以为已经挂断了。”
陆渔才不相信这鬼话。
“什么画展?”
宋习墨越过她,把被子从床尾拿回来盖在陆渔身上,手在被子里给她揉膝盖。
“就是我喜欢的一位德国画家有个私人展。”陆渔享受完揉膝盖服务,扯着宋习墨的手给她揉腰,不提还好,一提她还真觉得腰有点疼。
男人的手很大很暖,揉捏在她腰上的力度正好,的确缓解了不适。陆渔缩在被子里,闻着宋习墨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又暖又舒服,然后逐渐开始犯困。
“在下周六?”
“嗯……”陆渔揉了揉眼睛,随口问道:“你要去吗?”
宋习墨沉默几秒,“不一定有空。”
对此陆渔习以为常,没打算多问,扯了扯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睡过去。
“他去吗?”宋习墨又问。
陆渔半睡半醒,不过也听明白他问的是谁,她摇摇头:“不一定吧,一会儿说去一会儿说不去的。”
宋习墨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安静地翻看着什么。直至陆渔都快睡着了,又听见他说:“我可以调班。”
陆渔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浅浅地嗯了一声,很快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