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外公买的,他有什么资格带别的野女人来这里。
唐景中看到她后,却云淡风轻地问了句“你回来了,提早释放,不错。”
那个女人则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继续嗑瓜子看电视。
唐若溪仿佛再次进入了无尽的黑暗,沙发上的女人尤其让她恼火,在女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唐若溪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女人顿时像炸了毛的狮子,腾地站了起来,还过去一巴掌后,跑到唐景中身后,方才冷笑道:“你就是景中那个违法犯罪蹲监狱的养女?”
唐若溪怒目圆瞪着唐景中问:“我妈的遗像呢?”
唐景中看向一个大纸箱道:“没扔,在那。”
“你以为把我妈的遗像藏起不来,她就看不到你丑恶的行径了,先前偷腥怪我妈不能生育,你现在不是有了唐观宏那个私生子,怎么还偷腥,狗改不了吃屎就是改不了,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像你这样的就该被关一辈子。”
“是么?”
唐若溪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这两个畜生,最好立刻在她眼前消失。
唐景中问:“你要干嘛?”
“自然是告你们私闯民宅,这套房子,我妈在我回国的时候就经转到了我的名下,你是不知道,还是知道后厚颜无耻的想霸占。”
“星诺,你先回家,我们的新家已经装修好了,通通风,再过三天就能住进去。”
叫星诺的女人用桃花眼得意而不屑地眯了唐若溪一眼后嘟囔一句:“谁稀罕”离开了。
唐若溪看着父亲牵着那位风骚的女人离去,恨得牙痒痒。
她一定要跟李伊伊搞好关系,现在她是她的娘家人,先把这个姓唐的对付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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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的梦
她梦见自己躺在木屋走廊的长板凳子上睡觉,睡醒以后拿着《蓝蝶情缘》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从长凳上摔了下来。
书没了,她发现向来热闹的家里一片死寂,除了她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人。
李伊伊看向菜园,菜园子里的蔬菜郁郁葱葱,南瓜像车轮,冬瓜像水桶,白瓜缀满了枝桠,在她潜意识里这些菜还是奶奶在的时候种的。
当她穿过一片浓绿的苦瓜地时,就看到了奶奶。
奶奶还是年轻的模样,冬瓜脸圆晕饱满,有健康的光泽。
“伊伊,梳子里的秘密你知道了吗?”
李伊伊惭愧不已:“梳子还在我妈那,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借给我。”
奶奶眉头拧成了一团:“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不是让他们把梳子给你吗?”
她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知道的了,是你偏心的爸妈没遵守遗嘱压根没把梳子给你对吧!”
李伊伊轻微点头。
奶奶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扭曲。
“如果他们再不把梳子给你,影响你知道那个秘密,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惨重的代价。”
李伊伊惊恐地看着奶奶,觉得特别陌生。
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拉着奶奶的衣袖恳求:“奶奶,请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一定会努力拿到梳子的,你再给我两年时间好吗?”
“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先放过他们。”
“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奶奶说完后走进苦瓜园中,消失不见了。
而她也醒了。
李伊伊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做这样一个梦。
这应该不是她日有所思的结果,拿梳子破解秘密的事儿,因着莫大的绝望,她已经放下,几乎要忘记。
也许是见着了叶长青与唐若溪的缘故吧,她揉着脑门自我安慰。
如果没有做这个梦也就罢了,梦既然做了,李伊伊觉着无论如何,她还是该将梳子拿到手,就算最后不能拥有梳子,里面的秘密必须要破解。
如果母亲实在不给,她就把祖母每年三十初一叮嘱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母亲,顺便将这个梦说出来。
想法生成后,李伊伊即刻打电话给叶长青。
“妈,奶奶的梳子可以给我看一眼吗?看完以后不管归谁我都不再管。”
“这可是你说的,我打电话给你舅舅,让他寄过来。”
李伊伊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她甚至怀疑,母亲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做了类似的梦,又或者母亲终于想通了。
晚上,听到手机响,她急急从工作台上将手机取过来,看到是母亲打来的,很开心。
母亲一定是告诉她梳子已经寄出吧,也许那个梦是一个预言,一桩莫大心事要了结的预言。
她接电话的声音上扬了几声。
“妈,吃过晚饭吗?”
她说话间脑海中涌出一盆蜂蜜,仿若如此,声音能变得甜蜜。
“伊伊啊,你外婆说梳子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怎么办?”
听到这里,她的心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如果能找到尽量找到,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吧!”
她想下次假若梦到奶奶好好跟她说一说。
如果梦不见奶奶,就说明梦终究只是梦。
李伊伊不得不承认她对梦的态度与对宿命的态度完全不同。
有人说梦是一种潜意识,涉及第六感,起到预言的作用,有一点科学依据,这也是她在醒来后想起那个清晰的梦想采取行动的主要原因。
既然母亲说梳子丢了,那个梦她就不能再跟母亲说。
母亲一直非常信这些,她不想影响母亲的生活。
电话那头,叶长青听到李伊伊后面的话,笑了。
唐若溪给她出的主意到底管用,也许以后伊伊再也不会以梳子的事情去烦她了。
还多亏她那天待伊伊走后,为了安慰神情沮丧的唐若溪,将梳子的事说了出来。
现在李伊伊被彻底打发,她到时候大大方方地将梳子送给唐若溪即可。
说起唐若溪,她出来后从来没有消停过,一直绞尽脑汁,伪装周旋,伺机报复。
次日晴空万里,白云漂浮,变幻出各种美妙的颜色。
唐若溪买了鲜花,水果,往养母的坟墓赶去。
她要去她的坟上哭诉怒斥唐景中,但刚要上出租车,她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
这个女人正是昨天恬不知耻在她养母家里叫嚣,名为星诺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