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欧反手就扔掉了手里的骨头,站起来道:“事不宜迟,试一试!”
上官鹏飞道:“胡闹,一个上界真龙,一个人间传承,能有什么联系?”上官鹏飞知道我问他的原因,冷冷一笑,对我们的猜测非常的不屑。
我没有吭气,也没有理会他。我让我爹和二叔下去,把陈欧和古云他们叫上来,正是这个原因。我爹他们不是不聪明,只是他们的思维太过死板,被世俗的观念,定格在了一个框架里。
陈欧想要怼一句,不过被古云拉住,古云笑着说:“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也是举手之劳,也不算浪费时间!”
上官鹏飞哼了声,没有起身。上官清浅我们一起走到灵璧棺前面,我注入道气,楼观剑上的油脂一下就被震走,散发出碧绿色的光芒。
我深吸了一口气,反手就把楼观剑插入土里,道气不断的注入,很快楼观剑上的草藤就释放出强烈的生气,藤蔓出土冒头,迅速的生长发芽,可是除了围绕着灵璧棺生长,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上官鹏飞在远处冷嘲道:“就你们这种过家家的方式,我看给你们十年的时间也解不开其中谜团。”
看着生长到十几米高的树藤,我心理也没底了,旁边在有人质疑,我也想放弃。
上官清浅看出来我的想法,在旁边道:“小初,你不要听我哥哥的,做事不到最后不要轻言放弃,何况失败了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坏处!”
我一听,信念又坚定了,继续催动楼观剑,不多时灵璧棺就完全看不见了,被草藤完全的覆盖,构筑出了一个四五十米高的活草垛。
到了这里,我体内的道气也消耗殆尽,见灵璧棺和魂草都没有反应,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推开陈欧递过来的人参片道:“没用了,要有用,现在也该出现变化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开始收回道气,结果我的道气完全收回,魂草却依旧,并没有枯萎收回。
“咿!”我眉头微皱,直接抽出楼观剑。
陈欧他们这回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古云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里的地下灵气浓郁,它可以吸收地气生长?”
我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因为现在楼观剑和那些藤蔓已经完全没有联系了,它完全是独立存活。
魂草非常特殊,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急忙挥手让陈欧他们全部后退。上官鹏飞也惊讶的站了起来,我们退回去就问:“怎么回事,你们种出了一株魂草?”
我也有些懵,下意识的就道:“我要是能种出魂草,就不会被你呼来喝去了!”
话说出来,我才打了个哆嗦,见上官鹏飞面色不善,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魂草据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我们人间的东西,所以在这里是无法被种……”
我话说到这里,回头就蒙蒙的看向陈欧和古云,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他们也意识到什么,下一秒谁都不说话,齐刷刷的看向魂草。
短暂的停止生长后,魂草再次生长,速度比我催动还要快,短时间内就长到了百米高,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这时,被魂草围困的中间发出一阵翠绿色的光芒,我这时已经明白,魂草是在吸收灵璧石的能量生长,他们都是从天上下来的东西,也只有灵璧石能够让魂草复生。
只是我不明白魂草生长,跟龙眼里的两个东西有什么关联。当下想不起来,但我觉得魂草生长这事也算得上大事,需要让我爹他们过来看一看。
我把楼观剑递给上官鹏飞道:“哥哥,麻烦你下去叫一下我爹和二叔,只要拿着楼观剑就可以出入阵法了。”
“谁是你哥?”上官鹏飞喷了我一句,但还是从我手里拿过楼观剑,转身下了勾魂山。
上官鹏飞走后,魂草还在疯狂的生长,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不多时我爹和二叔,还有陈欧的师父他们都上来,我大致说了一下情况,陈欧师傅问了下金龙,我也如实的说了。老家伙听完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老气横秋的道:“如此说来,那金龙是一件法宝没错,只是想要让它动起来,就得有魂,正好这魂草名字也切合,看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是找对路子了。”
陈欧师傅发表完讲话,魂草已经长到了五百多米高,我们要仰着脖子九十度才能看到顶端。
我爹他们难受得不行,陈欧我们倒好,索性躺在地上,刚好能看到。
上官鹏飞刚才的事上我虽然没有说他,不过这老兄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非得给我甩脸色,见我们没有一个正经样,冷哼一声道:“成何体统!”
跟他相反,上官清浅想的都是跟我们一样,和自己哥哥反着来,上官鹏飞不说话,她还扶着后脑勺仰着头看,听见上官鹏飞说,索性跟我们一样躺了下来。
魂草这时也停止了生长,但还没有变化,我们都要盯着看,不一会,陈欧的师父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舒服的躺了下来。
上官鹏飞这才不敢冷嘲热讽。
半个小时过去,魂草在夜空下犹如一个庞然巨兽,灵璧石的棺材还在不停的发光,提供着魂草生长需要的能量。
这时我爹也受不住了,我开口道:“爹,你也躺着看吧,舒服。”
我爹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身份,跟着我们一起躺了下来,这样一来,站着的就只有上官鹏飞,他隔上几分钟就要低头活动一下,难受的不行,可又拉不下脸来。
我暗自偷笑,他现在是不看心里的好奇心又在作祟,看的话脖子又受不了,之前又嘲讽过我,也不好意思躺下来。
结果魂草像是故意要他难看一样,就一直维持现状,眼看天都要亮了,抬了几个小时头的上官鹏飞在低头的时候,疼得忍不住哼出声。
我忍不住笑出声,上官清浅虽然向着我,可那好歹是她哥哥,听见我偷偷的笑,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下,白了我一眼。结果就是这一个小动作,让上官鹏飞找到了借口,怒道:“小畜生,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我爹和二叔听到他骂我,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跟他计较。上官鹏飞嘴里骂着,顺势就走了过来,顺理成章的躺在我和上官清浅身边。
我白了他一眼问:“舒服吧?”
折腾了几个小时,躺下来肯定舒服,他一时忘了之前对我的不屑,下意识的就道:“舒服多了。”话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对,口是心非的道:“舒服什么,要不是怕你这个小畜生对我妹妹动手动脚,我才不会像……”
他本来想挖苦我,可是看了下我爹和二叔,还有陈欧的师父师叔都跟我们一样,骂我们就等于在骂他们,话也一下就断了。
我嘿嘿笑了笑道:“上官哥哥,时代在变,陈旧的东西不是说没有价值,但有些条条框框,是该放一放了!”
一家之主,形象固然重要,但身在这个社会,变通同样很重要。
上官鹏飞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闻言没有在骂我,而是很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我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我们这一躺就躺倒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魂草的叶片散发着苍翠的光芒,十分的惹眼,若非周围就是十万大山,估计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漫长的等待中,九点不到,我身边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陈欧的师父和师叔竟然睡着了。
瞌睡虫一传染,我们都呼呼大睡,只有我二叔觉得索然无味,飘身起来,到周围转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