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想讨论这个,“索大人还是去找直郡王吧,兴许能打听出什么。知道什么原因,才好想对策。到时候,有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尽力相帮。”
苏樱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张廷璐看她神色如常,以为她没明白他所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亮明了说:“东家,太子这次怕是不好了。朝堂上要刮大风。我们往哪个风口站啊?”
苏樱磕着瓜子说:“肯定是站四王爷,我们在他手里做事。站别人,不是等着他给我们穿小鞋嘛。”
张廷璐正等这句话呢,开心地笑道:“东家的想法对。我们跟九爷的交情浅,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真正了解一个人,是需要经历些意外的事才能知晓。我们不知道九爷最坏能坏到什么程度,四爷最坏也就是这样了。”
苏樱好奇地问:“四爷最坏怎样?”
张廷璐说:“懒得理我们,避而不见;或是给我们脸色看,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啊!但不管我们怎么对他,他从未对我们计较,也未对我们使过坏。”
苏樱:“没对你使过坏,不等于没对我使坏。我说的站四爷这边,是我们做买办期间,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和他作对。不是你想的支持谁的问题。”又说:“我们谁都不支持。”
张廷璐看用这个方法行不通。喝了半盏茶后,把他二哥同他说的话,变成了自己的话,说给了苏樱:“东家,您不重新考虑四王爷?他府上又没福晋。”
苏樱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不考虑。”
张廷璐仍不死心,还想说服她,“您这趟回来,相见过三四次了吧。见一次,就没了下文。人家知道您身份,就不肯再来往。我看了,您在京城里,这辈子很难再嫁出去......”
苏樱打断了他的话,“等我在这里住够了,我可以隐名埋姓去外地。”接着,把话说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就是吃了能登天做神仙的草也不吃。”
张廷璐:“......”
四爷,您自求多福;二哥,我尽力了。
……
两日后,索额图终于打探出了一些眉目。太子被禁足,是和一封信有关,信是费扬古发的。
他沉思了半天后,改了装,悄悄坐着马车去德水镇见苏樱。
苏樱听了索额图的话后,顿时变了脸色。在前世里,皇帝征葛尔丹回来后,查凌普案牵连到太子,太子被废。算时间,这一世的太子比前世多了将近两年的自由。和前世不同的是,牵连到太子被废的人,可能是她阿玛。
不,绝不能因为她阿玛让太子被废。即使她阿玛没有半点过错,也会引起皇帝对他的介怀。
皇帝在言官弹劾的时候,若是顺水推舟,她阿玛可就不是交兵权,告老辞官这么简单的事了。
苏樱缓了缓神后,问:“索大人为何要告诉小女这些?小女虽然像男子一样常在外面走动,但对朝政不了解。帮不了索大人,帮不了太子。”
索额图敞开了说:“太子殿下无事便罢,太子殿若是过不去这个坎,费大人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太子和将军们日常有信件往来也正常。”苏樱问:“难不成,我阿玛和太子密谋了些什么?”
索额图点头:“正是。所以,劳烦苏姑娘即刻启程往西走,去迎接你阿玛,问出信件的内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京报我。我再根据情况,想法子挽救此事。”又特意说:“一定要快,要赶在你阿玛回京之前,让我知道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