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应话,低头咬她的脸蛋,咬她的耳垂,咬她的脖颈……
像只吃饱撑着了的狮子,闲着没事,来回转悠着,巡视他的领地。
苏樱挽住他泛着湿意的脖子
“嗯?”
苏樱推开他,去扯他的里衣
胤禛沉默片刻后,低笑了一声,拉下她的胳膊,一并抱紧了,沉闷道:“这一去,至少要半年,万一有了身孕,我又不在你身边。”
“我喝避子药。”
“不行。”
这是故意耍她的啊,苏樱恼了
心心相印,
不如从了本心?
胤禛做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下定决心后,说:“等我回来。”
“滚。”
这个厚脸皮的死无赖。
恼羞成怒。
苏樱此时若是能捶,肯定就把他捶死了;如果能踢,肯定把他踢飞到天边。
可惜胳膊腿都动不了。
胳膊被搂着,腿被压着。
气呼呼地无可奈何。
半天后,胤禛说:“和离之事,等我回来再说,行吗?我不在家,府里这些人还要依靠你。”
苏樱立马接话:“有苏培盛,他多能干。“
“他是个奴才,人情礼往的,还需要主子出面才行。”胤禛想了片刻,又说:“宁夏那地方和准葛尔接壤,又是回回的聚集地,民风彪悍,上上一任的知府,就被当地人害了。”
停顿了一会儿,没等到苏樱担心的话,他只得自己往下说:“我这一去挺危险,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我万一出了事,你也不用和离了。家财都归你,守孝三年,你就自由了。”
苏樱问:“为什么要三年?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吧。三个月就能把该卖的卖了,该处理的处理掉。”
“你……”
明知道是她胡说的,胤禛还是有点生气,摸上了她的脖子,“我还是先把你掐死吧,到时候能葬在一起,去阴曹地府时,也好结个伴。”
苏樱吃吃笑道:“四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把戴铎的卖身契给我,我考考虑虑你说的话。”
胤禛把捉着她脖子的手,移到了她的后脑勺,揉摸了两下后,说:“跟人谈判的三忌,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
“忌急、忌燥、忌亮底牌。要沉着气,才容易赢。你要是能沉着气,等不到天亮,我就会告诉你,戴铎的卖身契,我给了苏培盛。我走了,府里你就是最大的主子,苏培盛听你,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去的吗?”
胤禛“噢”了一声,道:“谈判还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对方没按着自己想法走,就要在剩下的路里,找出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
苏樱听着胤禛叙叙叨叨的话,突然意识到戴铎这个第一谋士,也许是外人的说法。他的第一谋士,其实是他自己。
于是问道:“你觉得年羹尧这个人怎么样?”接着又说,“心平气和地评价他。”
胤禛没有丝毫犹豫地说:“有才能,而且是大才。看似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其实一旦认准某人,就会死心踏地。但他的骄傲是渗在骨子里的,一旦得势,就又会忘乎所以。”
刚认识就能判断得如此准确。
自己跟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被他看透看光了?
苏樱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
她小心地问:“我呢?你评价一下我。”
“一只又甜又软的小糖包……看见就想吃……”胤禛说着,搂着怀里的人啃了起来。
“别别别,我再问个话。”
“……嗯?”
“怎么突然让你去宁夏?”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啾”
“啾”
“不行,亲这里……”
“不听了,我困了,要睡了。”
“我说,我说……”
“皇阿玛不放心粮道,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让佟科多带着银子去那边筹粮备用。今儿明珠对皇阿玛说,路途太远,这场征战或许需要的时间更长,粮道一旦出问题,可能会前功尽弃。让做多重准备。”
“皇阿玛担心佟科多的号召力不行,筹粮不足,就想到派一个皇子过去,宁夏知府那边也能更加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