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对他踢又打。
“你敢对我用强,我杀了你。”
语气恶狠狠的冷冰。
结实的拔步床,被两个站着的成年人,不断换地方的踩动。
咯吱咯吱的响。
像是一群蹦蹦跳跳,看热闹的小孩子。
“你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方才明明是欣然同意。亏我还觉得你是一位言而有信的女君子,巾帼女豪杰。”
胤禛压在她身上吃吃笑道。
把她放倒很容易啊!只要他想,可以让她在他面前保持任何姿势。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是身为普通女子的悲哀,
力气差的太远了嘛。
苏樱的突然生气,令胤禛的阴郁心情,渐渐明朗起来。
终于不再是一幅戴着面具似的,假兮兮的笑脸。
这样才真实。
咬了两下滑嫩的脸蛋儿,低声问:“樱樱,我们先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我去了一趟江南回来,你突然就变了?变得我差点都认不出来。”
又低笑了一声,“我怀疑是不是别人借着你的身体还了魂。樱樱你说,明日我要不要找人做场法事,驱驱鬼?”
苏樱怒气冲天,扭着脖子,紧闭着嘴。
半天也没等到回答。
胤禛又说:
“皇阿玛要给我赐婚,说是费扬古家的小女儿。我专门去你家附近看。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将近傍晚你才出门。穿了件粉锻夹袄,梳着两只羊角似的丫头髻。”
“我一看,心凉了大半截。天啊!这不是搞童养媳嘛,这得养多久才能成亲!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万一变成个丑八怪,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但我又想到,我若是拒绝,那个小姑娘肯定该难过了。”
“我就同意了。”
胤禛摸了摸苏樱的脸蛋,笑呵呵道:“我会担心你难过,你竟然一点也不担心我难过。说和离就和离,连个适应期都不给。摸也不让摸了,抱也不让抱了。”
“真没意思。”
胤禛说完这句,起身下床去点蜡烛,然后穿衣服走了。
没过多久,巧慧蹑手蹑脚的进来,小声问:“主子,主子爷怎么生气了?需要奴婢使个法子,把他叫回来吗?”
苏樱用被子蒙着头,嗡声嗡气地说:“他发神经。”顿了一下,又说:“不许叫。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不放心她,又说了句:“你要是想被打死,就不听我的话,去骗他吧。”
......
腊月二十二,晴。
李氏昨晚的心情忽上忽下。
她回到西暖阁后,专门差了个丫头在东暖阁附近藏着。只要看到主子爷往西暖阁这边来,就飞快地跑过去告诉她,她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得知。
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撒了花瓣,放了香料。
结果没多久丫头回来了。
满心的激动,却听到了东暖阁主屋熄灯的消息。
不甘心,又派了丫头去。
并说:“什么时候灯亮了,再回来禀我。”她相信,爷应了她,就一定会来。
很快丫头又回来了,说灯亮了。
满心欢喜的又等。
洗澡水加了两次热水,还没来。
又派人。
这次回来的更快,说主子爷回了前院。
李氏失落了一下子之后,又开心了。爷待你也不过如此,睡了就走。本福晋才不稀罕这一晚。
于是,今日就起了个大早,准备在胤禛上早朝前,跟他见一面,告诉他晚上有事跟他商量。让他去西暖阁一趟,然后想办法把他留下。
到了前院,却被廊下值夜的小太监告知,主子爷今日休沐。
李氏大喜,今儿个这时机真好。不用上朝,就可以不用早起。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什么事都能做。
李氏说第一句话时,胤禛就醒了,听到二人的对话。正想着,这个小太监不够机灵,他的事怎么能随便往外说,等天亮,打发他去扫下人的茅房以示惩诫。
就在这时,听到了轻轻敲门,接着是柔肠百转的轻唤:“爷,妾来了。”
胤禛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寒颤。
他想到了苏樱说过的话,把她们的脸拧烂,踢得远远的。不不,不拧脸,拧脸还要动手跟她接触。直接踢飞。
以后再也不用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叩门外越来越响,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把她轰走吗?胤禛正要说,别妨碍他睡觉时,门“吱扭”开了。
他在的时候,书房的门不落锁,这是习惯。方便他唤人的时候,外面的人直接进来。
虽然不锁,却从未有人,不经他允许擅自而入的。
连他的福晋都不敢。
这个死妇人哪来的胆子?
胤禛拿起枕头,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