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名取周一吗?”对流行十分了解的岩永琴子首先认出了对方。
太宰很是捧场的惊叹道:“真的诶!”
名取周一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向他的熟人夏目打听起了具体的情况。
樱川九郎问道:“那么他旁边的人是……”
和服青年却是直直走向我们,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展露了笑意。
“好久不见,太宰,国木田。”他对侦探社的二人道:“没想到你们又被卷入了麻烦事啊。”
“那之后有两个月没见过了。”太宰说,“宏人先生出现在这里,看来不是什么巧合啊……”
“不,这次的确是巧合。”他辩解道:“我本来就在八原附近忙别的事,太宰不知道就算了,国木田你是知道的吧?”
他点点头,“现在是处理好了吗?”
“当然,茑子还等着我回去呢。”青年的目光又滑到我身上,“初次见面,你就是无伊实小姐吧?”
“是的。”
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富冈宏人,是茑子的丈夫,也就是说是义勇的姐夫。听说我不在的时候,无伊实小姐帮了茑子不少忙,非常感谢。”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侦探社的二位,继续说道:“至于职业,是除妖人。”
“接下来的事,就由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
……
“阿嚏……唔……”
我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想是由于危险解除,我完全放松了下来,所以毫无防备的让冷气灌进来,才会感到冷。
在除妖人的富冈先生和他的熟人,同时也是大明星的名取周一到来后。本以为会因为人变多而让事情更复杂,结果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因为除妖人的强大,清小姐就从无法对付的怪异存在,变成了任由他们宰割的盘中餐。清小姐被暂时封印了能力,再次变成了人的模样,但是要移交给专门机构看管。诗织和辉人,还有松山先生则是由警方负责。
山田警员已经和同僚一起回了局里做特殊报备,有除妖人的加入,已经不属于地方警察可以全权做主的范围了,所以后续的安排还要等待通知。岩永琴子情况特殊,她打算连夜回去,让我们用邮件再联系,而作为学生的夏目,自然是回了家,还要小心不被家人察觉他夜里偷跑出来。
我正坐在距离现场不远的石头桩子上,警车还在我背后亮着灯。
负责现场清理的警察、除妖人、以及侦探社的社员都在忙碌,而我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坐在一旁等事情结束。
至于我为什么要等他们,是因为警方许诺等会开车带我们去附近的其他旅馆暂时住一晚上,外加我现在浑身乏力,索性坐下来恢复体力。
“让我看看你的手。”
前来帮忙的医护人员替我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又嘱咐道:“明天最好去医院再看看。”
“好的。”
头顶的月光已经从淡金色变成了暗淡的、泛着脏的色泽。
我望着被缠上绷带的手臂,听着背后嘈杂的人声、东西拖动的声音、摄像机拍摄的声音,坐在这里持续发呆。
今天,我欠了夏目同学和他的老师这么大的人情,却又只能草草告别,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于是我在等待的途中给他发了条长篇的邮件。
锁上手机屏幕,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富冈先生是除妖人,又认识太宰先生他们,看来太宰先生早就知道有妖怪的存在了吧?)
(茑子姐的丈夫居然是除妖师,真是意想不到……)
我正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就见太宰先生从现场离开,独自一人坐在了层层警车背后,最靠在外围的石头桩子上,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
(第一次在烟火大会的时候,太宰先生也是故意和侦探社的各位分开了。)
(那次也是这样望着天空深思。)
(难不成,他其实不太喜欢呆在人多的、人群聚集的中心?)
在知道了太宰先生独特的生死观、以及我从未了解过的另一面后,我发现我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合适的对应方法。就如我先前所说,在智慧这件事上,我自认为是远不及他,外加世界上对自己最了解的人永远是自己,所以这两点结合起来,太宰先生依然没找到让他不顾一切的追寻“生”的理由,我又怎么可能大言不惭的上去出什么馊主意?
更何况,我根本不了解他人身上的痛苦,就连万分之一都无法感同身受,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对他的想法指手画脚?轻飘飘的说些不负责任的、自以为是对别人好的话,这才是最大的侮辱。
……算了,越是刻意去想,越没有头绪,还不如遵从自己的本能和天性、不计较得失的去行动。
所以,我抱着受伤的手臂,走到太宰先生身旁……的另一根石柱上坐下。
我们间距一米,沉默不言,我也学着他抬头看天空中忽明忽灭的星。
(如果能就这么安静的一直坐在他身边,倒也不坏……希望他不要觉得我烦。)
期间我偷偷用余光瞄了他好几次,在确定他除了专注的看着星空,真的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后,我也放宽了心,低下头玩起手机来。
时间的一分一秒都过得很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听到身旁的太宰侧着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好慢啊~身体都要僵硬成石头了,居然还没好吗?肚子好饿,好困——”
(语调变了,是平时那个太宰先生。)
我看向他——正好他这时也朝我投来目光,我心中一动,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是,太宰先生真的很狡猾,他居然将视线放到我手臂上被绷带包裹的地方,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因为这伤口的形成,和它为何又裂开,都是与太宰先生有关的。如此一来,它就像是某种勋章,代表我今天豁出去的不顾一切的勇气。
他走近半步,伸出自己缠着绷带的一只手臂。
“伊君。”他笑眯眯的说,“和我一样欸。”
我领悟了他的意思,于是也将自己那条被绷带缠起来的手伸了个笔直——
“嗯。”我说,“一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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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你全部的感情和孤独。
但我可以安静的坐在你身旁陪着你——只要你不嫌我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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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是无伊实现在的想法,也是她现在开始尝试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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