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替我办事。”他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咳血,在我说话时就往后退了一步,血污半点儿没沾到他身上,“我的能力随时可以让你死。”
能力?什么能力?是这个世界的异能力吗?
好疼。
我其实不是很怕疼的类型,但我对疼痛有种对待神明的敬畏。疼痛伴随着一种对危险的警觉,就好比现在,疼痛告诉我,不答应他我是真的会死。
我又咳了两声,这次没有翻上血了,但是喉咙又痒又涩,像被人塞进了一根满是倒刺的木头,在里面来回摩挲。
他在我口袋里翻了翻,掏出我浑身上下所有的纸钞。
“好少,你这家伙也很穷啊。”
“喂,给你介绍点好生意怎么样,能赚不少哦。”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只有女人能做——作为女人出生真是幸福啊,你。”
老实说他的说辞只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
不过现在我没空去想这么多了。
贺村松开手后,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趴着咳了半天。
我还以为咳血只会在电视剧里见到,我光是不要命的咳了半天,就感觉自己两眼发花,双腿发软了,这么一来,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个问题,更别说贺村连现金都没给我留下。
我又缓了好几分钟,直到症状渐渐停下了,才用找回来的这点儿力气支起身子,扶着墙壁往回走。
贺村挑我下手,大概是看我深居简出,又没有亲朋好友,外加贫困,就算是在这个社会上消失了,也只会成为无意义的失踪人口,每年光是无缘死的人都那么多,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来寻找我的下落。
……举报贺村?
怕是没效,他现在的所作为最多只能算是对他人使用暴力。更别说其中还有异能力这种难以判定的东西。就算是警方很多时候也对异能力犯罪无从下手,甚至要借助其他机关的力量。
这就头疼了……
我绝非是因为对死亡本身的畏惧,才想在如此绝境找出一条活路。而是我讨厌被人逼迫这种行为,我是想反抗这种行为本身,如果最后真的失败了而死,那也比默不作声的死要好许多。
说起来,贺村分明才刚失踪回来,为什么行为举止如此紧迫,难不成他背后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这个案件比想象中还麻烦不少。”
——我想起在咖啡店听到的这句话。
我也许走进了一个误区,贺村回来并不代表案件结束了。
我打开手机,还好先前已经将侦探社的人留给我的电话存下了。
“喂,您好,我是稻井,前几日贵社的人对我说,如果有什么线索可以联系这个电话……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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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这狗东西还打人。
绝对是he,真的,我从不写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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