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两张举起胳膊来挥,发现徒劳无功,她被前面的人们挡的死死的。
正犹豫要不要想别的方法,现场忽的安静了下来,主持人上场了。
讲了一段带点颜色的脱口秀,把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台上,随后他喊出了凡陈所在乐队的名字,现场的观众十分给力的欢呼迎接。
浪潮比之前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灯光打到台上,他成了真正的星星,把周围的一切都衬托成虚无的尘埃。
曲风也变得轻快了一点,才刚唱几句下面的人就跟着打起了节奏。
而陈年的欣慰上扬的嘴角却在触及他眼神的时候僵住了,依旧柔情似水的……望着前排的某个位置,深情得不像话,而那一小片区域也因为他的格外关照而爆发出小规模的骚动。
他指尖拨弄的弦突然就有那么一根跳了音似的,在她耳朵里炸出一声极不协调的音符,陈年闭上眼,感知消失了一瞬。
再睁开眼,她有种被隔绝在热闹外的萧条感。
他的话筒架松了,话筒掉到了胸口的位置,还没等他去调整,台下一个女生眼疾手快的抬腿上去,在不影响他唱词的情况下完美的处理好这场小意外,然后带着羞怯下去。
陈年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没什么波澜,只是耳朵和眼睛被暂时屏蔽了。
一直发呆到凡陈出来找她,他摸黑越过一个个人形障碍,精准无误的拉到她的手。
拒绝了一堆人的烤串邀请,凡陈心满意足的坐上了陈年骑着的小电驴。
虽然大长腿在低矮的后座显得无处安放,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交通工具和陈年一起回家,能抱着她的腰吹着夜晚的清风,比什么都好。
“姐姐,”凡陈在她上了车流少的非机动车道后叫了她一声,换上一种抱怨的语气:“你怎么没坐前面,我一开始还把别人当成你了……”
剩下的话都散在晚风里,还有那一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阴郁也被风带走了,陈年稍微提高了声音说:“人太多了!”
环在腰腹部的胳膊收紧了点,后背贴上了个脑袋。
慢慢的同行的车越来越少,陈年加快了速度,耳边的风立刻呼呼响了起来。
半分钟后陈年在路边停下了,低着头胡乱摸,急切的想找什么东西。
凡陈见状吓坏了,赶紧下车查看,“怎么了?”
陈年摸进短裤的口袋,这身是出来的时候刚换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纸……”陈年紧闭着眼,眼泪一串串被痛苦的挤出来,“眼疼……”
凡陈身上也只有手机和吉他,口袋里的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