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变成了一颗受精卵,一块肉,他还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凭生命的本能窃取着母体的营养。
子宫壁很暖。
然后一种像小勺子一样的东西伸进来,把子宫壁越刮越薄。
他便死了。
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成形的胎儿,隐隐有了模糊的意识,与母亲连接着同一条脐带。
然后一把钳子伸了进来,夹碎了他。
他便死了。
穿白大褂的人把他的小脚夹出来,然后是手,然后是血淋淋的头。
他仿佛又变成了一个胎儿,这次他很茁壮,有了自己的意识与感知。小勺子奈何不了他,钳子也奈何不了他。
他被引产,从狭窄的甬道挤出。
穿白大褂的人为了防止他的哭喊,掐住了他的气管。
一个针头被插了进来,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脑部。
他便死了。
没有发出一声啼哭,也没有机会睁眼看过这个外面的世界。
仅仅留下了微不足道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蚍蜉撼树的一些小幅度的挣扎。
或许他还会被泡在福尔马林里。
“好痛啊……”
“好痛啊……”
“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