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孟以冬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翻找了一通,找到了什么后有些兴奋的
抓住了毕然,“你英语口吃好像不是技术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心理问题,走,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两部电梯一开一合,有人刚进去,有人刚出来,毕然带着满脸的迷惑置身于此地,在看见前台姑娘后全都消散了。
“这可是上流社会的搞法,屁大点事还来看心理医生……”他侧头在孟以冬身边耳语。
“请问,康医生在吗?”
前台姑娘看着孟以冬,心说最近上门指名道姓寻访的络绎不绝,康医生貌似有红火的趋势,“不好意思先生,康医生今天安排满了,我帮您预约下次时间好吗?”
“小米!”一女人的声音从拐弯处传来,高跟鞋擦地响了几声,短发女人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前台女孩颔首,“康医生。”
孟以冬正了身子与她相视,而后伸出了手,“康医生你好,我是萧升的弟弟,孟以冬。”
康雪有一瞬间的怔然,不过很快便回握住了他,“去我办公室吧。”
孟以冬应下,按她手指的方向走,听见她冲身后的人说,“小米,帮我空半个小时出来。”
“好的康医生。”
半小时,够了,孟以冬带着毕然坐下,康雪说,“你们俩原来没有秘密啊。”
“有,我有,”孟以冬说,“您按小时计费?”
“当然。”
“那这半小时如何算?”
“不算,”康雪看着他,“说起来,接下来与你说的话,算是帮助我了解我的患者,我应该付你感谢费。”
“你,你们在说什么……”毕然听了一脑袋雾水,插嘴问。
“感谢费不用了,有一个小问题,”孟以冬侧头看了**边的毕然,“毕然,速战速决。”
毕然这才发觉轮到了自己,康雪也异常耐心,解答了他关于“单词恐惧”“不确定压力”和“场景压力”这些诱因的具细,而后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大约是改变与症状的关系云云。
但说到此处,康雪把目光放在了孟以冬身上,“我也跟萧升说过,让他去认识和体验那些被压抑的部分,从斗争变成合作,从排斥变成接纳。”
孟以冬听着,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把毕然请了出去。
康雪在门关上的时候,说,“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症结所在,原来是一年前。
那阵子北京一直下雨,天色昏昏沉沉,燥热又无趣,孟以冬课业还不算繁重,但萧升几乎每天都在炸毛。
有一天孟以冬很晚才回来,进了门换鞋,听见易拉罐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再看过去,萧升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喝了个烂醉。
“哥,你怎么了?”
他走到萧升身边,萧升脸色通红,酒味弥漫,说了句,“我可能…真不适合干这行!”
“瞎说什么呢,”孟以冬倾身过去抱住他身子要把人弄起来,“走了,回房间睡觉。”
“不要,不睡,澡都没洗,睡什么睡?”
“你喝醉了,明天再洗。”
“不行,”萧升固执的压着自己身子,让孟以冬险些跟他一起栽倒下去,“泡,泡个澡……”
“……”孟以冬无奈,重新把他放下,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调好水温出来,又把萧升拖进了浴室。
萧升迷迷糊糊的,脱衣服,脱裤子,脱不下来,蹭着孟以冬让他帮忙,好不容易脱干净了,被孟以冬放进浴缸里,又抓着孟以冬不让离开。
“哥,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衣服。”
“不行,不准走!”萧升抓着他,又醉眼朦胧的盯着他,“你也进来吧,一起洗,跟小时候……一样。”
“浴缸太小了,”孟
以冬心软下来,扶着浴缸边缘蹲下,用手舀水往他胸口上浇,“我陪着你,不走。”
那似乎是孟以冬跟在萧升身边六年来第一次见他为难,不是因为感情,亲情,不是别的杂七杂八没有任何营养的矫情,单纯是因为学业,因为看起来玩世不恭的萧升在本科毕业选择深造后仍旧不想辜负爸妈的栽培,他的性格好像也是从这时开始变的,孟以冬看着他,心疼的想扑过去抱住他。
孟以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浴室弄回了卧室,折腾一遭下来,也没了力气,倒在萧升身边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们离得很近,萧升一扭头就能碰到他鼻尖,他亲上去的时候,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半夜两点,孟以冬已经睡熟了,但呼吸不畅,身上有一只手在抚摸他的时候他还是醒了。
孟以冬有些惊愕,房间里没灯,他能听见萧升急促的呼吸,但他没有示意萧升自己已经醒来,由着他亲吻,不回应,不动弹。
萧升胡乱的吻着他,手从t恤下摆钻进去,揉过他的腰,抚上他胸口,再绕到后背抬起他身子抵在自己怀里,似乎还是不够,萧升将腿插.进了他双腿.间,在他腿根中间厮磨,他吻他的脖子,胸口,喉间难耐的低吟,孟以冬感觉到了,他身下硬的不像话,他想要抚慰他,可又怕吓着他,便作罢,继续由着他胡来。
萧升的手摸到了他腿.间之物,一边揉捏,一边重新吻上了他嘴唇,舌尖探进去,越发的不可控制。
那会儿孟以冬想着,萧升若是忍不住要,他便什么都给,让他操.弄,让他进去,让他释放,一切都可以,可是楼下不知是谁的车子,喇叭突然长鸣了起来,萧升猛然顿住,而后惊惧地收回了手,孟以冬假作呓语,翻了个身,他听见萧升下了床,听见浴室传来花洒出水的声音,他摸了摸身下硬的难受的东西,抓着枕头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所以后来你一直装作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康雪平静地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