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没有接话,只看着将要打完的那瓶盐水对傅远东道:“盐水打完了,你帮我起针吧。”
“好。”
傅远东说着话,帮温暖起了针,顺便又将悬挂在挂衣架的盐水瓶给收拾了一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着,他又拿体温计给温暖测了一下体温,温暖体温恢复正常,他也就放宽了心。
“一点多了,好好睡一觉。”
傅远东对温暖说着话,坐到了温暖的床沿上。
“你该回房间了。”
温暖催促傅远东离开。
“确定不要我陪你?”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赶紧回房间休息,你在这里,我反而休息不好。”
最终,傅远东拗不过温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房间歇息。
傅远东走后,温暖却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睡不着觉。
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你会对他毫无隐瞒,坦诚相待,可是,她真的能对他坦诚相待吗?
温暖想着裴依云的忌日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她还要再一次经受那种让她惊惧,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将尽天明的时候,温暖才终于睡着。
不久后,阳光隔着厚重的窗帘照进屋内。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
床上躺着的年轻女子姣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八点多钟的时候,温暖的手机响了几次,温暖依旧沉沉的睡着,并没有被吵醒。
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傅远东敲响了温暖的房间门。
他敲了几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温暖来开门,他担心温暖再一次发烧,就使劲敲起了房门。
傅远东想着,若是温暖还不来开门,他就找宾馆经理将门打开算了。
毕竟,温暖的安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温暖正睡得香,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她看着外面亮堂堂的天,坐起身,下床,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裙,快速的理了理长发,就走到门前,一把将门给拉开。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担心的傅远东,温暖打了个哈欠,幽怨的看了一眼傅远东,请了傅远东进来,然后关上门。
傅远东看着温暖睡眼惺忪的样子,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温暖的长发,笑着道:“你这样子,像个刚醒了的小猫。”
小猫?
什么跟什么?
温暖睨了傅远东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傅远东跟着温暖来到洗手间门外,温暖“嘭”的一声,将洗手间门给关上,差一点就碰到傅远东的鼻子。
傅远东环抱双臂斜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对温暖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发烧了。”
温暖刷着牙,没有回话。
“温暖,梁牧警官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也不接,他将电话打到了我那里,要我转告你,十点钟他在昆城警局的大门口等你。”
警局。
十点钟。
温暖刷牙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反应过来似的匆匆刷了牙,漱了漱口。
也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温暖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温暖去卧室拿了她的挎包,手机,就拉了傅远东一起匆匆出了门。
云溪宾馆门外,一辆银白色宾利正停在那里,司机见到温暖和傅远东出了宾馆,忙下车为二人打开了车门。
傅远东和温暖上车,那司机才回到驾驶座位上坐下,发动了车子。
两人先是随意的吃了些早点,之后,就去了昆城警察局。
十点钟,温暖,傅远东和梁牧见了面。
二人跟在梁牧身后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两位负责那个什么老大和宗老四案子的警官正等在那里。
两位警官,一位和傅远东差不多年纪,另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神情严肃。
温暖和傅远东坐在一张藤木沙发上,年轻些的警官为二人每人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
两位警官坐在温暖和傅远东对面的沙发上,而梁牧则是坐在了两位警官身旁的一把椅子上。
两位警官开门见山,直接问向温暖:“温暖小姐,你能不能将那天在黄梁山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下。”
温暖迟疑片刻后回答:“可以。”
傅远东抬手轻轻拍了拍温暖的手背,示意温暖别紧张。
温暖冲着傅远东笑了笑。
一个正常的人,即使没有做违法的事,到了警察局也会莫名其妙的紧张的。
梁牧:“温暖小姐,两位警官对你是正常问话,你别多想。”
温暖看了一眼梁牧,点了点头,开始陈述。
“我和朋友一起去黄梁山游玩,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肚子痛,就让我的朋友去自己去山顶,她起先不愿意,我说山顶有道观,叫她帮着多上一炷香祈愿,我的朋友应了,后来我肚子疼的厉害,打电话告诉她我先下山去医院了,有事电话联系。”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本地人?”
年轻些的警官问道。
温暖并不想将康娜牵扯进来,反问了一句:“这有关系吗?”
“温暖小姐,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任何一个细节对我们警察来说都很重要。”
年轻的警官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有些老成。
“好,我说,她叫康娜,是本地人,我大学室友。”
康娜不就是康市长的千金,两位警官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温暖继续说道:“我打过电话后,肚子又不太痛了,我就去了王琰之故居,在那里,发生了一件事。”
接下来,温暖将那两位跟踪他的人如何在女厕打算猥.xie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远东脸色阴沉着,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寒的气势。
温暖说完这件事后,转脸看了看傅远东神色。
暗道一声:“这个傅远东,怎么不该信的就信了呢,她温暖能是那种受欺负的人吗。”
但是,现在在警局,她也不能和他解释。
关于那两人的事情,温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黄梁山派出所的民警那里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