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脚落在地上踩了踩,满意的跑进屋子,她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和鸡蛋。
“老先生,布丁没有了,我现做晚上可以吃。”
他们两个齐齐上了书房,方远山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一尘不染,窗帘换上米黄色,看起来有人气。
“明天就是你父亲的忌日,想好去看他吗?”
“不去!”叶寒一口回绝。
在没彻底接受父亲的离开,也没查清楚当年盗画的事,他坚决不会出现在父亲墓前。
最让他疑惑的,是这些年,他什么都查不到,包括入狱的安保人员。
一切资料,无声无息消失,任凭他动用多少人,最后还是没有线索。
他甚至怀疑阻止他调查真相的人就在身边,可身边往往是最亲近的人,他又不愿去怀疑。
一年年过去了,他依旧毫无进展,可他的生活却意外出现庄妍,他有些停滞。
“孩子,别太执着,有些真相挖开,是尸骨。”
“可我就任凭凶手出狱后,继续生活?”叶寒说的冰冷刺骨。
他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安保所带来的,他不会就此罢手。
楼下突然传来碗落地的声音,叶寒率先打开门冲下去,伍静诗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表情太过痛苦,而她握着铲子愣在原地,一脸茫然。
叶寒将她抱起,跑出公寓,方远山随后走下来,看着缩在他怀里的身影,眼神飘忽,心思沉重。
“庄妍,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还有父亲,只是我失忆了,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庄妍晃动着脑袋。
她关掉火,走出客厅,担忧的问:“伍小姐没事吧?”
“老毛病了,她不会有事的。”方远山安慰道。
这老先生看起来对伍静诗不太友善,不过敌人的敌人,才是真朋友。
“老先生,你跟叶寒很熟吗,可以跟我讲讲他的事吗?”她拿出刚冻结块的布丁。
他们两个拿着勺子,面对面挖着,聊得那是不亦可乎。
她真没想到叶寒少年时这么皮,反倒成长了,变得有些沉闷。
伍静诗被送到医院,正好是吴桐值班,他看到躺在病床上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握紧听诊器。
吴桐推着病床:“送去检查。”
心脏科把片子送进手术室,他坐在椅子上,手略过排成排的手术刀。
伍静诗仰头看向他,淡淡微笑,她靠近他耳边小声说着话。
一小时后,吴桐走出手术室:“她是摔倒,导致发病,没什么大事了。”
叶寒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天空开始抹上橘红色,而后变黑。
伍静诗皱眉,嘴里喊着:“我对叶寒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不要推我。”她猛然坐起。
她看到叶寒也在,下意识闭紧嘴唇,手撑着床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了?”
“你怎么会摔倒?”他们同一时间开口,两问题撞在一块儿。
伍静诗笑着说:“我不小心的,你也知道我的病就这样,反反复复。”
庄妍得知她要住院,特地熬了汤带去,门一打开,他们看到她,脸色各异,好像气氛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