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她的人是他。
“学长。”
恍如梦中人叫唤的声音在耳畔响彻。
贺绪点起了烟，打火机的声音和烟的星点让整个屋子都变得寂寞了起来。
“学长？”
这一声是真真切切的。
贺绪夹烟的手一滑，修长的手指夹到了烟头的位置，烫到了也没有知觉。
他回头看到站在床边纤细的身影，身形一僵，有一瞬间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学长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确确实实是季思意的声音。
他真实的看到，听到。
季思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贺绪在校时期的身影，梦到她离开的那一幕，人就醒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挣扎好久才勉强起身。
“怎么了？”
久久没有得到贺绪的回应，季思意有些疑惑。
贺绪这才将手里的烟丢开，几步上来，身上的味道重得让季思意皱眉。
被人紧紧的拥在怀里，那种生怕她飞走的紧张感传递出来，季思意还是觉得有些懵。
“学长？到底怎么了？”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没什么。”
这么多天以来，贺绪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低磁的嗓音沙哑得几乎不能听见。
季思意吓了一跳，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睡了多久？”
“醒了就好。”
贺绪并没有回答她。
季思意也不管他身上的味道重不重，紧拥着对方，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边疼得很。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
不管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季思意现在都不想去问了，只想紧紧的拥着眼前人。
贺绪也是这么想。
两人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还是季思意身体麻了才被松开。
“学长你该刮胡子了，”季思意的手摸上全是半长的胡渣上，很扎手。
“帮我。”
“好。”
在没有开灯的空间里，虽然没有看得清楚贺绪的神情，但他的眼睛特别的慑人。
季思意发现从醒来后他就一直在看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季思意更觉得有异，“我睡着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什么也没有。”
贺绪静静的盯着她看，大手抚过她的脸颊。
季思意张了张唇，终是没有再问。
好不容易拉着贺绪一起躺下来好好休息，可全程贺绪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有一种生怕她从眼前消失的错觉。
盯得季思意都有些脸颊发烫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着躺着，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季思意败下阵来，只是刚闭上眼就被贺绪握手的力度惊醒，“怎么了吗？”
看季思意醒来，贺绪稍稍放松。
季思意再次闭眼，又在贺绪的影响下惊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几次季思意也就明白了他的担心。
索性，季思意就睁着眼看他的俊脸。
早上进病房的人，就看到两人齐齐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