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警察跟现役警察一样去办案有风险,“跨区办案”风险更大,没钱谁会帮忙。
警务联络组不可能给陈伟经费,钱从哪儿来,只能靠“缴获”。
这次对付的全是华人中的不法分子,韩博非常清楚陈伟不会错过这个“黑吃黑”的机会。这么干不仅违反原则甚至违反法律,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装着不知道。
总领馆领导知道二人没吃晚饭,特意让厨师把做好的饭菜送进来。
韩博二人忙得焦头烂额,扒了几口,把饭菜推到一边继续工作,三部手机、一部座机和一部传真件此起彼伏响个不停,不是人家打进来就是二人打出去。
“陈伟,短信发过去了,离你那儿不远,他不一定在家。刘秘先用我的手机打过去试试,看能不能约个地方让你们诱捕。”
“那我先去抓陈锦城,陈锦城住的地方离我们也不远。”
“提供线索的朋友说他有钱,而且不止一支,你们小心点。”
“放心,有枪他也只敢跑郊外去打打把,警察上门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掏枪。”
“小心无大错,别麻痹大意。”
“行,我们会注意的。”
……
办假证的,贩卖假证的,有可能办假证或贩卖假证的人真不少,查完一个又一个,一直查到凌晨6点多,陈伟几个人已经赚了三十几万兰特,要找的人却始终没有线索。
当然,他赚多少钱韩博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们执了一夜法,精疲力竭,累并快乐着。
刘心存同样呵欠连天,看着一个个被划掉的名字,不无沮丧地说:“韩局,她们有没有可能找开普敦的假证贩子?”
“这你比我清楚。”可乐提神,韩博打开易拉罐猛灌了一口。
“约堡华人最多,假证贩子也最多,魏珍也只熟约堡,而且只熟悉约堡华人社区,从这个角度上分析,她们只可能找约堡的假证贩子,如果她们暂时没打算办假证呢?”
“不太可能,如果我是余清芳,我现在考虑的首先是搞个合法身份,不然随时随刻都有被关进监狱的可能。”
“她们不懂英语,对开普敦又不熟悉,可一到开普敦就凭空消失了,韩参赞,您说她们有没有可能被绑架,甚至被绑匪杀人灭口?”
“这个可能性还真有,真要是那样,不仅她们的运气差到极点,我们的运气也不怎么样。”
正研究种种可能性,手机再次响了,这次是曲盛打来的。
“韩局,我把联系方式用邮件发过去了,全是在网上收集的,不是电话就是qq号,只知道网名,无法确认其真实身份。”
“老样子,我们在网上跟他们聊,刘秘打电话。”
“行,我负责前面三个。”
曲盛同样忙了一夜,他的工作主要是在网上收集线索。
网上联系假证贩子要看时间,6点多,那些家伙全在睡觉,信息发过去石沉大海,刘心存这边倒是有点进展,曲盛提供的两个号码全联系上了。
只知道姓什么,不知道名字,不知道两个家伙住哪儿,只能约个时间地点让陈伟带人去抓,结果在这个关键时刻陈伟那边却掉了链子。
“韩参赞,他们撂挑子不干了,不是怕风险,是手里有了点钱就想去花天酒地,南非人就这德行,拿他们真没办法。”
赚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韩博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那几个黑人预备役警察,哭笑不得地问:“现在怎么办,刘秘都跟他们约好了。”
“您别急,他们不愿干有的是人愿意,幸好朋友多,我再找几个。”
“要不要让刘秘再跟他们联系一下,找个借口把见面时间延后。”
“不用,应该来得及,我开车去那几个朋友家。”
“熬了一夜,开车注意安全。”
“明白!”
……
陈伟比韩博想象中更“敬业”,风风火火赶到另外几个黑人预备役警察家,甚至不顾危险穿过一片治安糟糕到极点的黑人住宅区。
白天“诱捕”跟夜里“诱捕”不一样,白天视线好,看见警车“嫌犯”肯定会跑。
紧急联系表弟,让表弟把小货车开过来,让刚谈好条件的三个黑人预备役警察坐在车厢里,他换上表弟的衣服,赶在约定时间前两分钟匆匆赶到约定的一个室内购物中心。
陈伟让同伴留在车里,一个人走进刚开门营业的购物中心,推着购物车在楼上楼下转了几圈,装模作样买了一堆不值钱的东西,最后停在一个视野较好的大柱子前。
“老板,我到了,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