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杜茜的事!”郝英良急了,用杀人般地眼神紧盯着他。
抓都抓了,我还会怕你看?
韩博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到底关不关她事,这要有待查实。但我个人觉得她参与你那些烂事的可能性不大,她是一个好姑娘,被你害惨了。”
“你说得对,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不然你和杜茜应该很幸福,我们呢真可能会做朋友。”
“不说这些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趁我没改主意。”
这是“气焰嚣张”,真把很严肃的打击违法犯罪当成两个人之间的交手,韩博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不能容忍别人瞧不起警察,啪一声猛拍桌子:“你改啊!郝英良,你真以为公安机关是吃素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算你一句话不说,我从你这儿一份口供拿不到,我一样能把你送上法庭让法官定罪量刑,零口供,零口供知道吗?”
“对付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你韩副局长当然没问题,别人呢?”
“你当纪检监察部门干什么的?”
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应成文担心郝英良会气急败坏负隅顽抗,冷不丁插了句:“韩局,郝总,你们惺惺相惜,有话应该好好说。”
“对,有话好好说,东萍市公安局副局长不能让人看笑话,副局长亲自来抓的嫌犯一样不能让人看笑话,”韩博不无自嘲的笑了笑,敲敲桌子:“先说说,那辆车是怎么搞到的?”
“哪辆车?”
“尼泊尔领事馆的。”
“尼泊尔是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各方面条件比较差,各方面条件越差对我们这些商人而言越是有机遇。我以前跟尼泊尔的‘一个窗口委员会’接触过,打算过去投资个木材加工厂,他们一样招商引资,对我又有印象,再花点钱,搭领事馆的顺风车去加德满都不难。”
果然如此。
韩博吃完嘴里的饭,又问道:“给杨勇打的那个电话怎么回事?”
“托朋友打的,放的录音。提起他我想跟你求个情,他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掺和我以前的那些事,被你扒掉警服已经很可怜了,能不能别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显而易见,他直到此刻都没意识到杨勇是特情,都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落网跟杨勇有很大关系。
本来就不会处理,这个顺水人情为什么不做,韩博一口答应道:“没问题,他又不知道你被通缉了,不知者不罪,给你打掩护的事我不会追究,不会跟他计较。”
“还有余琳,她只是一个姑娘,跟我从矿区出来时还是个孩子,有些事她可能无意中知道一些但没参与,之后所做的一切全合理合法,能不能高抬贵手,别为难一个女人?”
“这个同样要有待查实,如果她态度较好,将来或许能争取到个缓刑。”
“思成也没参与我以前那些事,他当时一样是个孩子,17岁就跟成年人一样下井,差点连命都丢了。帮帮忙,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条出路。”
“郝英良,别得寸进尺,你之前干的那些烂事,顾思成或许没参与,但之后的洗钱他可没少参与,这是有确凿证据的,且涉案金额巨大。我们会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不是你郝英良想一个人扛就能全扛下来的。”
……
就在韩博跟拉家常一般了解一些之前并没有掌握的情况之时,东萍市公安局指挥中心里一片欢腾!
孟卫东压压手,示意同志们安静,紧攥电话激动不已地说:“聂书记,不会错,他确实打算从木樟口岸出逃,还买通尼泊尔领事馆的一个司机,准备乘坐领事馆的车出境,韩博同志判断精准,在桥上逮了他个正着。”
谁能想到郝英良会从青藏高原上一个偏僻的口岸出逃,不得不承认年轻的市公安局副局长有两把刷子。
主犯落网,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至少不会落人口实,被指责东萍市委市政府“见财起意”,因为财产紧张要拿一个企业家开刀。
聂书记很高兴,饶有兴趣问:“郝英良看见韩博是不是傻眼了?”
“这倒没有,据应成文同志汇报,他看到韩博同志时只是楞一下,之后很从容很配合甚至跟以前一样有那么点风度。韩博同志这会儿正在盘问,他态度好的令人意外,有问必答,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不管郝英良以前干过什么,但之后做得一些事还是可圈可点的。
回想起跟郝英良打交道时的情景,聂书记不无惋惜地说:“我倒不是很意外,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可以说有那么点膨胀,觉得自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应具备的最起码的素质,他可能认为既然栽了就栽得好看点,没必要跟那些他瞧不起的人一样被没完没了的盘问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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