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一滴鼻血就落在了楚然的睡衣上,还是最傲人的那个地方。
啪!
苏让只觉面颊一痛。
“流氓。”
楚然赶忙从苏让的怀中爬起来,一脸的杀气腾腾。
“我我我……”苏让正要解释。
楚然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刚才在怀里没看清楚,但是现在离得远一些,才发现这货竟然只穿了个大裤衩?这是要暴露给谁看?
“要不先穿上衣服先?”
“啊?”
苏让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感受到这边的不对劲走的匆忙,所以来不及穿别的衣服,现在被楚然一提醒那叫一个尴尬,于是一脸委屈地道:“女流氓,你可要对我负责,我救了你,你还打我一巴掌。”
噗呲。
楚然也被逗笑了,刚才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自己何时这样待在一个男人怀里啊?没给一击撩yin腿都是好的了。
“过来。”苏让对楚然勾勾手指。
“干什么?”楚然下意识捂着衣服,一脸警惕。
“驱邪。”
“哦。”
“咦?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些微微失望呢?”
“是吗?”
楚然突然一脸妩媚地道:“那你敢吗?”
咕噜!
苏让咽咽口水,道:“咳咳,驱邪驱邪了。”
“咯咯咯。”楚然得逞地看着微微慌乱的苏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一幕也幸亏只有他们二人,如若不然,被别人看到的话,心中恐怕除了震惊都难以找到别的形容词了吧。
你可是战神啊!
……
本来楚然被婴儿碰触的地方有些寒意,此时在苏让用陨针的施为下,很快那点阴气就消失不见了。
“刚才那是什么?”楚然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古曼童。”
“古曼童?”
“没错,也就是俗称的小鬼,看来是有人想要害你。”
“谁会害我?”
“你的敌人。”
“我有敌人?”
“谁又没有呢?”
“唔……可……”楚然显然有些不信,但刚刚经历的一切让她又不得不信,于是眼里变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
空旷的别墅,没有灯光。
只有暗沉昏黄的烛蜡在努力地照亮它所能照亮的点点空间。
书房的书桌此时哪里有半点书桌的样子?
完全就是一个供桌!
供桌之上摆着一个恰好能装下一个婴儿大小的容器,而那容器中赫然便有着一具婴儿尸体,竟与楚然所见的一模一样。
卞雪儿此时跪坐在那供桌之下,面色有些苍白,可以看到她右手之中有一把还有点点血迹的小刀,而那小刀恰好又一次地割破了左手的手指。
抬手。
滴答。
鲜血一滴一滴往那容器中的婴尸滴去。
本来甜美可人的她是大众眼中的国民女友,但此时可没有半分甜美的感觉,神色间几近疯狂,甚至给人一种恐怖的感受。
“楚然,可不要怪我,我现在这样子,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华宇一姐早就是我的了!要不是你,我岂会成为众矢之的?给我去死吧!”
滴答滴答!
指尖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那婴尸之上,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血液落下后便消失不见,好像渗透到了皮肤里面一样。
卞雪儿越来越疯狂!
她不顾自己因为流血过多而愈加苍白的面孔。
一心只想让楚然死!
但是……
哐当哐当哐当……
那婴尸突然在容器中胡乱晃动起来,让供桌上的蜡烛的火苗都因为震动而变的有些摇摇欲坠。
卞雪儿一愣,自打养小鬼之后可从未见过这种动静。
当下就想着去把容器给扶稳。
可手掌才刚刚碰到那容器时。
“桀……”
婴尸发出一声幽幽的惨叫。
紧接着。
砰!
整个竟然就直接皲裂,然后化为阵阵骨灰落在容器中。
卞雪儿还未来得及震惊,就觉得喉头一甜。
噗……
一口乌黑的血就喷将出来,染红了供桌。
“怎……怎么可能?失……失败了?”
卞雪儿强忍着全身的不适,发了疯般地抱起容器,哪里还有婴尸半分的影子?只有一坨骨灰粉。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她发了疯般地用手在容器中摆弄。
就在此时。
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淡淡的有些讥讽的声音:“很失望?”
“谁!”
卞雪儿当即整个人惊吓到无以复加,不过一看来人的模样,面色纷繁复杂起来:“是你?”
苏让双臂环抱,靠在门框边,嘴角一扬:“怎么?很意外?”
“意外也不意外。”
卞雪儿面色逐渐变的怨毒起来,她知道若是没有此人的话,楚然又怎么会斗的过自己?
“你让我也是意外又不意外。”苏让慵懒至极。
“她有什么好?凭什么让你这般为她?”
“她比你善良。”
“……”卞雪儿一愣,然后“噗嗤”一笑,苍白的眼眸中满是鄙夷:“呵,善良?滑稽,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苏让摊摊手,不置可否:“看吧,这就是你和楚然的不同,不不不,应该说,这就是你比不上她的地方。”
“你!”
卞雪儿可爱的面庞直接拉了下来!
“怎么?不爱听?倘若一个人连最基本的良知都泯灭了的话,她作为人的标志也就到此结束了,所以,你不配为人,而是一个丧心病狂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的恶鬼!那句话我觉得特别的应景,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大概说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