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苏让快步冲到葛春秋的房间,拿起一床棉被,再以最快的速度沾上水,然后披在身上,就冲到了隔壁的屋里去。
身形难觅!
砰地一脚把卧室门踹开。
就看到有三个人正趴在窗户上苦苦支撑,因为浓烟实在是太大的关系,小孩儿已经昏迷了过去。
看到有人来,那年轻夫妻大喜,苏让想都不想一把抱起孩子然后就裹在棉被中跑了出去,这一刻他的速度运行到至极,如同一道闪电一般!
把小孩放好,然后再次冲了进来,对那丈夫比出一个大拇指的姿势,然后把其妻子一揽,就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只是这一次,那棉被上也有了火苗,苏让站在过道反手把棉被一扬整个都在空中铺开,然后猛地往地上一拍,那火苗直接被拍灭。
本想继续去灌水,但显然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因为那烟越来越浓。
一咬牙,苏让把棉被猛地一裹,“刷”地一下再次义无反顾地跑进去。
这一次的火势更大,那卧室因为开门的关系,火舌顺着新鲜空气就爬了进来,一些被褥床单已经有发黑的迹象,眼看就要着起来。
苏让感受到空气里的那股灼热的感觉,内力疯狂运转,在体外就形成了一道屏障,这才稍微感觉好上一些。
浓烟密布,苏让可没工夫说话,手掌之上氤氲着内力的光芒,猛地把接近绝望的男人一提,就提在腰间。
别说,还有点重……
终于,
棉被的外层烧了起来,暗火乌黑,“呼啦”一下就亮出一个小火苗来,小火苗越来越大,不过幸好棉被大,还没烧透,总能挡住两息。
苏让起步飞快,但是刚冲出卧室门时,那旁边的卧房中竟然又突然蹿来一股火舌。
火舌当真如一条燃烧着的火蛇一般,“撕咬”而来。
苏让一惊,想都不想,就把棉被向那火舌掷了过去。
挡住火苗的同时,他也带着男子刚好冲了出来。
“呼……”来不及休息,急急对三人道:“快快快,你们先下楼!”
妻子满眼的恐惧,男子也有些不太清醒,小孩更是已然昏迷。
苏让“啪啪”两巴掌就打在二人脸上,道:“快走!”
妻子回过神来,抱着孩子,拉着有些清醒过来的丈夫就往楼下跑去,半分停留的意思都没有,至于那财产也只能被火势吞没了。
苏让站在楼道的通风窗口看到消防车已然赶了过来,但此时若任由那火源喷薄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看到消防栓的苏让,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拳砸碎那玻璃把消防水带一铺,管道一接,阀门一开!
那消防水带就如同猛龙过江一般,变的鼓起来。
苏让抱着那水带的最前面,就对着那屋子里是一顿狂喷。
激昂的水花尽情的倾泻,但是那滚滚的浓烟和喷薄的火舌也不甘示弱。
这是一场水与火的较量,更是一场生死之局!
喷着喷着,苏让发现水势太小,根本就压制不住,但他只能咬牙坚持,无论如何都要挺到消防到位才行,否则损失将会更大。
当这一家三口下楼之后,葛春秋认出了他们,往后面望了望,没有看到苏让的影子,急急地道:“苏让呢?就是刚才那小子,他怎么没跟着下来?”
女子一下就哭了,道:“他没跟来,说是情况不妙,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葛春秋气到不行,满脸的忧愁,一跺脚道:“这个浑小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这要是出了事我拿什么去和程清源交代?”
不过此时消防车已经到了,他激动不已,迈开步子,就赶忙跑过去道:“同志、同志,那十三楼还有一个人呢,你们快点救人啊。”
消防官兵自然是很迅速的,从他们从事发时候到达这里不过用了七分钟就能看出来。
“老先生,您别急,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云梯车准备升起落架,最快速度!”
但就在此时,那楼上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砰!
火舌跟着黑烟从那窗户上翻涌而出,像是在向世人宣告它们的可怕与嚣张!
葛春秋当即一愣,然后差点就跌倒在地,消防战士赶忙扶起来他,道:“老先生,您没事吧。”
葛春秋满脸的哀伤,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摆摆手道:“我没事,可是那孩子还在上面啊,他是为了救我们才上去的,这下………我怎么向我的老友交代?”
这一刻他可不觉的苏让讨厌了,毕竟自己和老板还有邻居一家三口可都是他以身犯险救下来的啊。
虽然那小子嘴巴是碎了一点,态度是嚣张了一点,做事的时候是直接了一点,但终究是自己的恩人,就算抛开这一切不问,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此时云梯车的起落架已经上升到十三楼的高度,消防员们拿起水枪使劲地挥洒,同时已经有其他消防员往楼上跑去。
葛春秋心中懊恼不已,终究苏让是因为自己等人才这么仗义出手的,就在他惆怅难过万分的时候。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呦,老头儿,这咋还伤感起来了呢?是不是炒鸡感动?没事儿,记得请我吃一顿好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