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清源斜挎着一个有些老旧的中医药箱,额头有些汗珠,显然是因为心有挂念才跑得太急。
在他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程老?
刷……
每个人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毕竟这也曾是院里专家团的一员啊,而且还是仅有的一位中医专家。
西医不行,那中医兴许就可以了呢?
程清源只是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李永年,便直接打开药箱来到门口一号病床准备开始问诊了。
但李永年哪里愿意?
当即他语气不善:“程清源?你已经不是我们医院的人了,现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程清源转头看向这个老对头:“那你说说你的治疗方案。”
“……”李永年语气一滞,有种被击中命脉的感觉,为了缓解尴尬,冷哼一声,喊道:“哼!我都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凭你?烂中医?而且你不是我们医院的人了,一旦因为你的插手而出了大岔子的话,你负得了责任吗?要想治,你必须保证出了任何事,你都要一人承担!”
此话一出,病房里一片哗然。
毒!
毒辣至极!
因为如果程清源还要坚持医治的话,那么一旦出事所有的黑锅就和人民医院无关了。
但如果治好了的话,人民医院依旧可以用此次事件把人气赚足。
而且大家以前都是同事,自然都知道以程老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果真。
程清源想都不想,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推卸责任?哼!你们不敢的,我来!如果出了事,担责又如何?我辈之人,岂有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之理?”
在李永年坏笑、众人佩服的神色中,程清源定了定心,便撸起第一个孩子的袖口,二指搭在其脉搏上,闭上了眼眸。
三分钟后。
程清源睁开眼,但面容古怪,摇摇头,喃喃道:“似曾相识,但却又不尽然,邪乎,怪哉!”
李永年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的光:“似曾相识?呵!我想问的是,你们中医除了会写含糊不清的话,还会什么?这话放谁谁不会说?看不了就看不了,别给我整这些花里胡哨虚来晃去的玩意儿!”
“你!”程清源气急!
“跳梁小丑!”李永年撇撇嘴喃喃说一句,而后便不再去理会程清源,直接问身旁的护士:“去催一催,化验结果如何了?务必要第一时间给我弄出来!”
一个护士点点头,便跑了出去。
程清源不甘心,正要继续再次察看。
“哼!”
李永年冷哼声再次响起:“有些人别给脸不要脸,别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什么破药店!还有,中医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故弄玄虚了!我都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断定是什么的兵,岂是你随便摸摸手,掰掰眼皮就能知晓的?可笑至极!”
“李永年!你别太过分了!”程清源哪怕平日里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直接怒吼出声,毕竟被别人侮辱自己一生最爱的事业,是一件很难保持理智的事!
“怎么?不服气?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些孩子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啊?你要是能说出来,我给你磕头都行,但你要是说不出来,那就别怪我叫保安把你打出去了!”
“你!你!你……”程清源咬着牙,肩头颤抖,这么多年共事下来,自己自然是知道李永年是很无耻的,但没想到在成了副院长侯,此人竟然无耻的更甚?
病房里其他人寒蝉若惊,坐看两位对头打架。
就在李永年正准备继续嘲讽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是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