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郊,本不是一座山,后来却在人工的堆叠下,生生的给造了出来。
这里也是位列四大家族之一威名赫赫的仲家的祖宅!
绿植密布的外墙,偶有一点墙皮露出,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到那被无数岁月斑驳留下的亘古痕迹。
越过外墙,内里则是别有洞天。
建筑虽然不高,但看起来恢宏至极,极致的古风让其带出一丝这个浮躁社会中少有的恬静与祥和。
奇石罗列、异草芳香。
人工湖泊让这宅院生机不菲。
在那湖心小筑之中,一个白衣青年正跟在一位胡须皆白的老人身边钓鱼。
二人无话,只有两根那最原始用竹子做的鱼竿在水面轻轻摆动。
哗啦啦……
水花四溅,一条大鲤鱼破水而出。
白衣青年从思忖中回过神来,道:“爷爷钓鱼的技巧令孙儿赞佩,孙儿钓了许久都没有一条呢。”
老人转过头来,却见其面上有久经风霜的处变不惊,有大是大非下的沉冗深邃,但在看到青年时,一脸慈爱地道:“唐儿,你心未静,又何来的鱼?”
仲唐拱拱手,一脸惭愧之意地道:“是孙儿心急了。”
老人摆摆手:“年轻人静不下来也是情有可原,可偏偏你不行!”
“为何?”
“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行!这就是宿命,就是身为一个仲家人的宿命!我挣扎一生都难以跳脱,既然难以跳脱那就只好顺应而为,毕竟唯有如此,才可以方的始终啊。”
仲唐对自己的爷爷仲伯来再次鞠躬道:“孙儿多谢爷爷指点。”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面上也不再有刚才的踌躇彷徨,反而愈加的沉着内敛、儒雅大气。
话说回来,仲唐的长相是极为的符合华夏国人的审美的,和仲春来有些许的相似,同为剑眉星目,但他身着白衣,更显高挑、儒雅和谦谦。
刚走到院子外,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仲春来。
仲春来见到他后,眼睛一亮,赶忙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哥?你回来了?”
“嗯。”
虽然对仲春来有些瞧不上眼,可既然是二叔家的独子,那自然也是要维持一些颜面上的和气的。
“如此匆匆,是为何事?”
“我被人打了。”
想到苏让和穆慈,仲春来的脸就耷拉了下来,恨恨不平地道:“哥,是那个穆慈,还有她的那上门女婿。”
“好,我知道了。”仲唐点点头。
“哥,我都被打了,你都没点反应吗?”
“那小小穆家,还用我出手?”仲唐很平静,仿佛穆家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般。
“哥,你是不知道,那穆慈已经不是穆家的人了,她自立了门户,似乎和包强有很深的关系,你可要为弟弟我做主啊。”
说完,仲春来心中开始忐忑,自己的这个大哥可是格外的清高。
别的富家大少在挥霍金钱的时候,他在看书,看的还是四书五经周易。
别人在玩弄女人的时候,他竟醉心于练剑?你说搞不搞笑,这都什么世纪了还有人练剑?
别人在操纵权势的时候,他在更疯狂地操纵权势,年纪不大,却已经一手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商业帝国。
几乎在南城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坊间流传的“仲家玉树”便就是他!
而且大家都言语他是未来必将会带领仲家长盛不衰的中兴之子。
所以。
自己的诉求很可能会被拒绝。
因为那个所谓的新穆家,很有可能连让他产生一丝兴趣的资格都没有。
就好比是天与地的距离,长空皓月与如尘孑孓的差距!
谁会没事正眼去瞧那些弱者呢?
仲春来开始做好了被否定的心理建设。
可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受的委屈又该找谁去报?
总不能让老爹出面吧,那简直才叫丢脸。
自己虽然纨绔,但也是知道家族脸面是很重要的,可不能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口实。
“好。”
说完,仲唐便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