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却打断老蔡,“你别这样说话,会吓到女人家的。”小马转向许盈盈,“没什么,就是晚上窗户没关严实,有响动,他还以为有人。”
“楼上确实有人走动的声音。”老蔡说。
小马白色一变,“那是李阿姨王阿姨走路。”
老蔡摇摇头,“她们晚上睡得比我们早,我第二天问过她们,她们根本没有起过夜。”
这就尴尬了。我赶紧打个圆场,“这么大的庄园似的别墅,难免会有些动静的,我们先不提这个,小马哥你对这一代很熟悉的吧?不如带我们四处走走,我们还没有来过南山富人区呢。”
许盈盈噘着嘴,不满我岔开话题,小莫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跟在我们身边。
小马哥说,“我就是这个别墅区的保安,在这工作好多年了,上周刘总找我来专门看管几天这个别墅,我就和老蔡一起过来了。”
我一听,有门,他们在这个南山工作那么久了,肯定应该听过一些传闻或者对这里的住户很了解。我问道,“这里管理的很严格吗?路上连一只流浪狗都没有看见呢。”
老蔡说,“以前有一只,小黑狗,是我们另一个同事养的,后来那狗死掉了,我们就把它埋了。为了这,同事伤心好久,后来都不干了。一个大男人,至于吗。”
小马说,“是的是的,他还说是有人害他的狗,但是这里住的都是富人区,要是谁的车撞了他的狗,也不会有人下来看一看,都是直接开走了,再说,他们就算被发现,要赔偿,哪一个赔不起?我们就劝他想开点,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上周就辞职回老家了。”
我这么问的目的,就是想确认这里是不是曾经有过狗,没想到真的能问出来,可惜见不到那个小黑狗的主人,否则还能聊上两句。但是我也获得了确切的信息,那只小黑,已经死了。
我上次和萧晟来南山,看到的就是刚死去没多久的小黑。被洛余风的人变成了冥犬,不再通人性,为他们看守上山的道路。
我们是沿着这一排别墅走的,所以很快就到刚才汽车转弯口的位置,我看到那颗古树,不由自主地就毛骨悚然,一想到上边曾经挂满人头,整个人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小莫似乎看出我的不安,他靠近我,拉起我手,盯着我看,接着低声安慰,“别怕,这里已经没有一丝鬼气了,那些怨魂都已超度或是投胎。”
这时,我才壮起胆子,正视
我点点头,小莫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走过那颗树。我拉了一下小莫,“我想,看一看。”
小莫的眼神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停下来看吧,本来都那么害怕了。
许盈盈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无聊,然后凑到我耳边说,“你和小莫都这样手拉手了,萧晟都没动静?”
“萧晟他心虚吧。”我说,但是现在再去看这棵树,心就乱了,想到的是萧晟,我摇摇头,把他从脑海中甩出去。
这棵树离近看,还能看到树干上的刀痕。
“这树之前是有树灵的。”小莫说。
“树龄?”我问道,“那,它现在是不算年龄了?”
小莫说,“树灵,灵魂的灵。他存活了几百年,是有自己的魂魄的,但是那一次大屠杀,悬挂在它树枝上的人头煞气太重,树灵承受不住,消散了。”小莫伸出手抚摸树干,眼神充满惆怅。
我学着他的动作,也将手放在树干上,就像以前触碰过的其他树一样,没有特殊的感觉。
小莫扭头对我的说,“如果是百年前,你的手放在这,用心和树交流,你就能感受到树的流动,他以前是有生命的。”
我觉得这个话题过于玄妙,“这听起来像是动画片……”
“小童,你到现在经历的这些事,难道就附和你一开始的世界观吗?我们是存在于玄幻之中的,现实本不应该有我们的存在。”小莫越发惆怅。
我看着他,说,“我信。”
小莫也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笑了,“小童,你真的很不一样。”
我扭头看着树干,把话题转移,“这棵树没有了树灵,现在还是一样生长。”
“不,你仔细看他的树干,他已经在枯竭,这棵树再过几十年就会死去,因为他无法汲取周围的养分,他的灵魂没有了。”
我盯着树枝仔细观察,但是却看不出差别。许盈盈说,“你们再这么对着树大发感慨,后边俩保安就要把你们送进精神病院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