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案情讨论会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午饭时间,大家到餐厅去用餐,我被一堆人围着,如众星捧月一般。就在这时,我发现角落处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老人,顿时就惊住了。我便拨开众人的包围,端着钢制餐盘一直来到了那老人的桌前,恭谨地喊道:“张伯,好久不见,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
在角落里面默默用餐的老人,正是鼎鼎有名的镇虎门张晓涛。
血色码头一役里,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之后心灰意冷,便没有继续留在局里,而是退休了。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说他总也闲不住,想要回乡,在当地的特勤局谋一个看大门的工作,没想到他的家乡,原来是在东官。
面对着我恭谨的问好,那张伯却显得缺少热情,平静地说道:“你没见到我,我倒是见到你了。只不过不知道位高权重的你,是否还认识当年的张伯,所以才不敢跟你打招呼呢……”
我慌忙上前求饶,笑着说道:“瞧您说的什么话儿,我十三岁那年,若不是您掌劈邪符王杨二丑,将我给救出来,说不定就没有我了,更何谈现在的一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认识谁,都不可能不认识您。张伯,咱爷俩什么关系,你要是这么见外,那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看不起我了!”
听到我这一番话,张伯的脸上方才露出一点儿笑容来,摇头说道:“人老了,心思也敏感了,你别见怪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未必能够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我把餐盘放在张伯的对面,坐下寒暄两句,问起一事来:“张伯,你隐居此处,定然是想找到闵魔的线索,不知道这些年来可曾有所收获?”
张伯摇头,对我说道:“那个家伙自从当年在龙穴岛吃过大亏以来,便一直没有露面了。有人说他现在在台湾,也有人说他在粤北的某处小渔村里开帐收徒,不过都算不得准,那家伙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我点头,想着当年弥勒承诺我压制闵魔十五年的话,当真是没有作假。只不过那闵魔如此休养生息,一旦爆发起来,说不定更让人头疼呢。
我又问起张伯对现在这个案件的意见,他摇了摇头,说他年纪大了,这些烧脑细胞的事情,终究是做不来了,这些事儿,还是让受过教育,能够系统办案的年轻人来吧。至于他,每天守着个大门,朝九晚五地过活,就挺好,也不操心。
张伯吃过饭就离开了,晃晃悠悠地朝着大门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个老人的修为似乎比之前更加深厚,只不过是这些年来的心境,与当年大有不同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调查中度过。我那几日每天都在东官、洪山、江城、南方市以及鹏市等地晃悠,与当地的特勤局人员交流,并且还跟他们的线人进行沟通,试图找到一些邪灵教的线索,不过收获并不是很大。一眨眼,我们到达南方省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这天我回到东官,林齐鸣跟我汇报,说赵中华跟嫌疑人小红有些不对劲。
我一愣,想着莫不是跟那女子产生什么情感了吧。若是如此,二十出头的赵中华可挡不住那女人的媚功呢,结果一了解,方才晓得赵中华跟那叫小红的妹子因为某件小事儿熟悉起来,并且进入了小红的生活圈子里。
我皱着眉头,正想仔细了解这事儿,张副处长的一个属下匆匆跑了过来,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在东官的厚街镇,又接到了一起女性失踪案。经过调档,发现这个女性的生辰依旧是农历的七月十五。得知消息之后,张副处长准备前往厚街调查,问我是否需要同去,我没有犹豫,立刻召集了在家的所有特勤组员,跟着大部队一同前往现场。
算上最新失踪的这一个,东官女性连环失踪案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二个了。在道家或者玄学里面,十二,可是一个很诡异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