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太子哥哥的手。
我顿时睡意消了大半,在他掌下半睁开双眸,轻轻用睫毛去搔他掌心。
身后那人不知为何抽了口气,带了些责备道:“高热还没退,又闹什么?”
听到这番口吻,迷迷糊糊中的我更加确信了。
我挣扎地抬手抓着他的手指,放到唇边无比珍重地吻了一下。
只是这样的接触,我仍觉不够,低下头用眉心和鼻尖去蹭着他的手指,用这样无言的请求,指望他像往常那般摸摸我。
果然,他抚上我的眉间脸颊,又顺着发际轻轻捋了下去。
我被他抚摸得无比熨帖,可惜倦乏太过,又睡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时,这只手仍搭在我的双眸上,为我遮着光。
这次我清醒了许多,兀自回神半晌,翻过身,向那人望了过去。
是一张与他极为相似,却终究不是的面容。
谢明澜与我默默对视片刻,不知怎的眼中竟泛上了几分怒意,他道:“你、皱眉是什么意思?”
我怔了怔,甚至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无辜道:“我没有……”
“你有,你方才见到我就蹙眉,我看到了。”谢明澜又不依不饶地问了一遍:“你为何要蹙眉?!”
“……”我无话可答,咳了两声,无言地闭上双眼,道:“这是何处……”
谢明澜赌气地抹了一把我的眉间,仿佛这样做就算能抹平似的。
但他终究是答了:“清思殿。”
我这次当真忍不住蹙眉了,道:“我乃外臣,怎可住在陛下后宫。”
谢明澜冷笑一声,道:“外臣?你现在是算得外,还是算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