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叶檐摸着钱罐子的时候,眼睛里浮现的欣喜怀念,贺儒钰垂下眼睑,轻轻叹口气。
“怎么了?”付诡察觉到后面人的情绪波动,问。
“我觉得,叶爷爷是想把这个罐子给他的孙女的。”
“那又怎么样,”
付诡手腕下压,摩托加速:“这种事情,还是要当事人亲自开口。”
“说的也是。”在这之前,我只要好好保管它就行了。
贺儒钰环着的手臂紧了紧,夜晚有些冷,但付诡体温却很暖,让他不由靠过去些。
如今事情全部结束,原本被压抑住的困意也逐渐上涌。风敲击头盔发出呼啦啦声响,传入耳中有种闷闷的感觉,很催眠。
贺儒钰头轻轻往旁边点了点,但很快反应过来,努力睁大眼睛,没过一会眼皮加重,又有些犯困。
“到了。”付诡声音响起。
贺儒钰清醒过来,翻下车把头盔摘下来还给对方。“辛苦了,时间不早,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想了想,又嘱咐道。“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怎么,还怕我丢了不成?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付诡接过头盔扣在旁边。
拿起前面的罐子,贺儒钰笑了下:“要不我上去了给你发个消息?”
轻呵声,付诡把头盔上的防护罩放下来,轻飘飘冒出句“早点睡。”,便发动骑摩托飞速消失在路口。
目送对方离开,贺儒钰这才转身往上走,拿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家中打开灯,迎面便是空荡荡的客厅,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他找来个抹布把罐子整个擦一遍,至少显得干净了不少,仔细端详会,将其放到玻璃柜里面摆好。
等做完这一切后,贺儒钰打开浴缸的热水,从衣柜里面拿出睡衣,和手机一起放到浴室旁边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