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呢。”方驰嘴里还叼着一块雪花梨,说话含含糊糊的,“林师傅睡了?”
林晓心中微动,慢慢走进厢房,随手关上了房门。
小厢房里的灯影幽明,方驰俯身在洗碗池边上,手里是师娘之前放在水槽里的餐碟碗筷,洗涤灵泡沫湿滑,方驰知道自己喝了酒手上不稳,所以冲水的动作格外小心。
可,潺潺水声中,方队长松弛的姿态一顿,背部线条骤然绷得僵直,险些打了手里的瓷碗。
林晓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上半身软绵绵的覆在他背上,侧脸蹭着他肌理分明的背沟,语气又软又黏,带着初生的小动物般的依赖感,说:“你怎么来洗碗了,放着明天我弄就行,水凉吗?”
水凉,但心烫。方驰有些仓惶地沉沉缓出一口气来,将手里的碗重新放在水龙头下,淡声说:“没关系,反正没事干,顺手就洗了。”
林晓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背上,不知想到什么,半是感慨半是撒娇地轻笑道:“驰哥,你怎么……”
“什么?”
“……你怎么这么好啊?”
方驰:“……”
不,误会了,我现在并不太好。
方驰用浸过凉水的手拍了拍林晓握在他腰上的手背,“别闹了,洗碗呢。”
“你洗呗。”林晓手上抱得更紧,环着他的腰轻轻地晃,嘟囔道:“我就趴会儿。”
方驰说:“累了?那就回房间休息,床上躺着去。”
林晓摇头,软绵的脸蛋蹭过方驰线条流畅的背肌,口吻软糯:“不去,床软,躺多了腰疼。”说完又抬手戳了戳方驰绷得僵硬的背,“你硬,靠着舒服。”
方驰:“……??!!”
好他妈,无语。
那句话怎么说?打鹰的却被鹰啄了眼——向来是方队长闷骚撩人,没想到自己今天也有被别人撩得端不住碗的时候。
又想到昨晚他人形挂件一样坠林晓背上不撒手的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