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七班门口,一直等外教从前门出去,才掐着间隙从后门走进,避免与人正面撞上。
有人带头喊了声“老大回来了”,班上几个爱闹的男生,瞬间一窝蜂地朝后排涌来,跟百八年没看过戏似的。
徐至秦憋了一节课,差点没憋坏,八卦好奇道:“老大你课上什么情况啊,前脚才在外教面前表现完,后脚就被纪检部抓包叫出门,还附带上一个妹妹,买一送一也不兴你们这样玩的。”
从悦跟着挤进人群将纪初谣拉了出来,到没什么人的角落,小声问道:“我们当时不是都躲过去了吗,你后面怎么又和岑易一起被抓出去了?”
纪初谣摸摸鼻尖,回想到那一来一往的三条短信,莫名有些心虚:“可能那个时候有点得意忘形了吧。”
那边岑易被一圈人围着,玩了玩手上的塑封袋纸团,准头极好地直接隔着人群抛掷到垃圾桶里,淡定应道:“这叫逃课的高端玩法,懂不懂。”
男生里发出一连串不给面子的嘘声:“逃一节课的时间都不够写一千字检讨的,就这还高端呢!”
纪初谣听言反应剧烈地呛了呛,耳根染上一梢红,向脖子蔓延开去。
从悦迷茫,帮忙拍她的背:“没事吧?怎么就突然自己呛着了呢。”
纪初谣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但不小心呛着气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又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平复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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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纪父的办事效率很高, 没两天就给纪初谣找来了新家教。
第一天晚上,双方就接下来的学习任务与以期达成的目标进行沟通。
纪初谣的主要诉求就是搞定每天晚上的文言文任务,然后周末帮忙解惑答疑, 解决作业上的问题。
除此之外, 如果有其他多余的空闲时间, 她也不排斥再针对个别科目进行有效的辅偏提升。
因为开学初, 学校的学业压力还没有那么大,所以敲定下来,补习时间暂定为每天晚上一个半小时。她晚自习十点到家, 学习完再洗漱一下, 大概可以在十二点之前上床睡觉。
至于周末, 周六的下午作为个人放松时间,周日划分为三个时间段, 上午答疑三小时, 下午答疑四小时,晚上用于总结复习每周知识点, 只学两个小时。
最后一个月的学习计划安排出来,就跟公司考勤全年无休一样, 纪父纪母多少有点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不过纪初谣看着计划表自我感觉还算良好, 她习惯了每天将时间分割成非常严谨的版块, 再者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大多学生一样, 拥有追剧、追漫、看的兴趣, 平常最多的放松方式, 就是和石高阳聊个天,或是和林家打个视频通话。周末占用的那部分时间,本就是被她预留用来应付学习的,如今有家教帮忙引导, 至少让她在碰到不会的题时不至于求助无门,因此算下来,可能比她之前的学习效率还要高上不少。
纪父纪母看她没有意见,只好先顺着她的意来,但也跟她再三表明,如果感到吃力,一定要告诉他们,到时候再对学习计划进行重新调整。
——
礼拜四早上,纪母送纪初谣去小区外的校车站点等车。
她昨晚特意把诺顿中学校车的路线图查了一遍,包括每隔几分钟一趟班车,大约几点能经过她们家门口的站点……生怕一点疏漏。
一路上也不忘给人念叨讲解:“妈妈查了下,你们学校校车是不用投币的,刷个人的一卡通就行,就是你平时在学校里吃饭用的那个饭卡,妈妈昨晚往你卡里又充了5000块钱,可以拿去请同学吃点东西,不够了就跟妈妈说。爸爸给你的那张副卡,你也别省着,看到喜欢的东西,直接买……”
纪初谣远远看到略显欧式复古风的黄色大巴驶近,勾了勾肩上的书包带,道:“妈,那我先走了。”
“好。”纪母冲她摆手,“路上注意小心,到了学校给妈妈发条短信。”
“知道了,拜拜。”
纪初谣上车刷了一卡通,才打量车子里的景象。
大约是离首发站点近的缘故,车上只坐了三两学生,车内空调没开,微敞的窗户吹进晨间的自然风,舒爽不已。
纪初谣挑了个中后的位置坐下,靠过道而坐,把里面的位置帮从悦占着。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六点四十,估计到学校也才七点多一些。
纪初谣从书包侧兜拿出手机,戴上蓝牙耳机,开始听昨天晚上家教帮她导入到手机里的英语课文音频。
纪父给她请来的家教姓林,是个非常温和的女老师,第一天只给她出了几道题目,了解她各科的学习情况。介于她昨晚的英语发音接连把林老师和纪父纪母逗笑,所以接下来除了要重新学音标,自己课余有空的时候,也要多听多练,矫正发音。
车子大约过了三站,上来的学生渐渐多起来,有不少是朋友间成群结队的,车厢不复安静,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蔓延开来,充满清晨的朝气。
纪初谣余光瞥见从悦上车的身形,摘下一边耳机,冲人抬手招了招:“从悦,这里。”
坐校车的事纪初谣之前没和从悦提过,从悦惊喜,刷完卡往后走,半途想到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妹妹,我刚看到纪叔叔的车子在后面,我还以为今天是纪叔叔送你呢。”
纪初谣听言愣了愣,转而换坐到靠窗的位置探头往后看。
果不其然,她爸那辆黑色低调的宾利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地方。
随着校车车门关闭,车子往前开启,宾利车也跟着发动引擎。
两辆车子不一会儿就保持成水平驾驶,宾利车副驾驶的窗大敞,纪母带着个墨镜,脑袋上还围了一圈丝巾,因为刚刚和丈夫说着话,并没有太留意外面的景象,再侧头望出去时,正好与女儿无奈又沉默的眼神对上。
恐怖地与人对视一瞬,像被人视线烫到似的分分钟抓起丝巾把自己脑袋捂了个严实:“老公,怎么办,谣谣发现我们跟着她了。”
纪初谣出声,带了点轻叹,隔空和人道:“妈,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和爸爸该上班去上班,该玩去玩,不用担心我。”
坐校车还要人护送,那她一开始提出不用夫妻俩接送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纪父坐在驾驶座上,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分神跟人招呼:“知道了谣谣,你快坐回去,把脑袋探出来危险,爸爸妈妈一会儿就走。”
纪母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这样隔在两辆车上交流的行为十分危险,也顾不得挡脸,连忙趴到窗边应和:“对对对,爸爸妈妈不跟了,你别生气,好好坐着,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