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希希。”
谢尘然轻揉傅瑞希的发丝,“以后有什么问题或者烦恼,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乱想,知道吗?”
“既然你叫我一声哥,那以后遇到需要解决的困难,就要第一个想到我。”
谢尘然的语气不容拒绝,带着种强硬又专治的意味,好像傅瑞希只能听从他,绝不能反驳他一样。
但是他的声音又太温柔,看过来的眼神也注满了关怀,让傅瑞希有些发怔的与之对视,莫名移不开视线。
在荒漠徒步太久的人能有多渴望水,那种感觉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就如此时,谢尘然这一番话给他带来多少救赎,这一番宽慰和关怀又让他有多感动,也是无法被外人所感知到的。
除了爷爷奶奶,很少有人像这样把他护在羽翼下,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关爱的孩子,强大又坚定的照顾他。
但是......谢尘然这是把他当晚辈照顾了吗?
快速跳动的心脏微微冷却下来,傅瑞希抿抿嘴,“我知道了,谢谢哥。”
接下来的辅导有些煎熬,傅瑞希总会时不时地走神,谢尘然好似看出来了,也好似没有看出来,只是说话的声音较平时更温柔,有时候两人视线相对,谢尘然会朝傅瑞希笑一下,那双明亮的眼睛会弯下来,很好看,衬着他那张脸更吸引人,然后傅瑞希就忍不住低头抠课本,要不然就是张嘴磕笔杆子,小动作不断。
幸好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谢尘然辅导结束,就跟傅瑞希提出了道别。
从谢尘然和任郁清搬过来之后,还总过来给傅瑞希辅导功课,他们和汪琴还有陆以铭也多有交流,彼此之间更熟悉起来,有时候任郁清还会邀请他们过去吃饭,或者汪琴给任郁清和谢尘然送去早点。
这种熟稔的生活气息,能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也让傅瑞希越发喜欢这种平淡,几乎忘却了在凌家的日子,如果不是还牵挂着凌音,那段时间在凌家的生活,好像是在梦中一样,离他太远,现在才终于回落现实。
等送完谢尘然,傅瑞希回到房间,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一手按在心口,一手放在了脑袋上。
无意识地学着谢尘然的动作,在自己脑袋上画圈,却完全没有那种发痒,让人忍不住耸起肩膀的感觉。
“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意识到自己揉了半天头发,傅瑞希呻|吟一声,懒鱼翻身一样,打着挺,把头埋进了一堆小狼狗中间。
............
大课间一到,一班要参加运动会的一窝蜂涌出去,要去操场上占个好位置,没有参加运动会的,通常也会去凑凑热闹,比起之前一下课就在教室里做题,这回他们都愿意带着课本去操场背书,还有热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