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眠月派出战将营战卫悄悄出城去做任务,这些战卫武功在江湖上不值一提,但却是军营中的佼佼者,若非苏眠月知道他们在那里执行任务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就在城下不远处。次日天未亮,恒渊国大军再度叫阵,且这次动用十万大军,大有要强行攻城之意。
站在城墙之上,苏眠月挥动帅旗,下方将士皆是热血沸腾的出城迎战,然而不到半个时辰便铩羽而归。
恒渊国领军将军一鼓作气朝城门方向追来,天澜国大军却没有半点恋战的意思,当全军归城之后便见领军的将军快速登上城墙,向苏眠月复命之后一脸快意的看着恒渊国骑兵因被跌下马背,甚至有被自己战马踩死的惨象。
“真是过瘾,只是可惜了那些豆子都喂了敌军的马了,这群狗娘养的这回可要高兴坏了,哈哈!”洪峰笑的声音最大,完全忘记在苏眠月下达军令的时候他还不高兴这么做,觉得失了男儿血性。
只见恒渊国的骑兵在发现异常之后立即向两侧策马而去,打算绕过满地煮熟的豆子朝城门方向进发,步兵也快速的朝这边冲来,先锋军后面的士兵则是抬着各种攻城利器。
然而在距离城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正向前方冲刺的士兵却齐刷刷的掉落到险境之中,一声声死亡的尖叫声冲击着人心,即便锋利的木刺只能杀死最先掉下去的那些人,可后面的人却死在战友的利器之下。除非陷阱被填满或是有足够的木板搭建成临时的桥索,否则想攻城根本就不可能。
至于两侧的骑兵则更是悲惨,那些战马被豆子引诱的迈不开步却能让大多数留下性命,可两侧设下的各种狩猎陷阱却让他们马死人亡。
大军遭遇到这种境况,领军将领只能下令撤退,否则更多的损失不是他能够承担得起的责任。
“将军,他们撤了,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洪峰看的过瘾之后便想要大施拳脚。
冷冷的扫了洪峰一眼,苏眠月下令道:“全军整修,明日再战。”
话落苏眠月便下了城墙,她刚才所在之处十分隐秘,只要内部的人不透露出消息去,根本无人能看到她。
回到营帐之后,苏眠月冷眼看向被绑缚在木桩之上的副将何潇,示意战八取下他嘴里的布条,在何潇要开口之际战八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他的喉间,冷声道:“不想死就配合,否则你全家都会给你陪葬。”
“我配合,你们便不会杀我全家吗?皇上会允许吗?”何潇呵呵一声,眼中尽是绝望之色,却不见悔意。
“留着你的命并不是为了让你供出幕后之人,这么多年的战场兄弟,本将虽心寒却也不会赶尽杀绝,你的满门本将无法为你全部保留,但你尚在襁褓中的幼子本将会将他安排到普通人家家中,只是他虽是你何家的血脉,日后却不会再继承这个姓氏。”苏眠月幽冷的开口,只是看了何潇一眼便朝战八挥挥手。
原本以苏眠月的性格会直接宰了何潇为上官霈报仇,但她不相信军营里只有一个何潇就能够成事。
且问过战五与战六这两个跟在上官霈身边最久的人,若上官霈还活着会如何处置何潇,战五战六则是讲了一个先例,这也是苏眠月答应让何潇的幼子改名换姓活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