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次中毒不简单,城里的郎中已经被咱们请遍了,到现在也找不到问题。现在咱们能做的就只有找到下毒的人,从他手中拿到毒药才能根据毒药来配解药。”
“是,”高铁祖提起中毒之事也是愁上眉头,他拎过旁边的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一擦嘴说道,“野姑娘那儿迟迟没有消息,要么是没收到消息,要么他也毫无办法,所以我想着派几个得力的人到南方去,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是,现在咱们只能广撒网,多捕鱼了。”
冀州城里,叶一容气急败坏,她没想到景炎在城中大部分将士都身患重病的情况下,还敢大开城门迎战她的骑兵,更没想到她的骑兵居然会被南方的骑兵打得一蹶不振。
“都说北夷骑兵百战百胜,就连战马也是旁的地方所不能比的,今天一看果然都是夸大其词。”
下边的人被骂,耷拉着脑袋,心里面确实不服气,只道都是叶一容整日将他们关在城里,没有了跑马的机会,这战斗力才弱了。还有的人觉得是叶一容的战略有问题,她说的明明白白不会遇到抵抗,骑兵才会掉以轻心,进了陷阱。
一顿酒吃的大家心里头都不大舒服,带兵的将领更是喝多了酒,看着他在位子上耍酒疯,叶一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嫌恶,一挥手,亲信过去将他的将领架了出去,带到外头吹冷风醒酒。
这情景更引起了将士们的不满,只是现在碍于活在叶一容的屋檐下,不敢吭声,酒场散后不满的声音立马充斥了整个军营。
“这娘们还真是有意思,从来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就知道乱指挥,这一输就全是咱们的责任,也不知道咱们不远万里跑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受她的气?”
“可不是,你看她今天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已经当上了中原的王,咱们都是臣服在他脚下的奴隶。”
“说起来也快到过年了,”营帐里,叶一容晃着酒杯,“也不知道江浙的将士们想不想家。”
“必然是想家的,尤其是他们这种从来没有离过江浙的人。”亲信接口,“这北方天寒地冻的,恐怕他们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冷,再加上大部分人都病倒了,这个时候若是有思乡的曲子,怕是能让他们肝肠寸断。”
叶一容一笑,“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快马加鞭到江浙去抢几个姑娘过来,要那种歌声动人,细细绵绵的。哦,对了,再找几个江浙的特色厨娘,做上一顿江浙特色的年夜饭。”
“是。”
等亲信下去,叶一容拆了信,这信是景烨送过来的。
目十行,叶一容露出了微笑,信中,景烨也提到云南由于地势的原因,到现在还不知道中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当他是新上任云南王,对他拥戴的不行。
将信凑到烛火边,烧了个干干净净,叶一容站起身来到地图前站着。
想要赶走张崇山景炎必然元气大伤。那个时候就算他入主京城,也没有精力再来对付景烨。只要景烨能够安安分分的在云南待上三年,那个时候壮大的兵力必然能够跟景炎一较高下。
手指从冀州划到云南,叶一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叶一容只需要三年的时间就能够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