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突然火了,“你们一个个都过来逼朕,都过来骗朕,在你们心里朕真的是天子?”
“当然是天子,正因为您是天子,臣才会找您来说。”赵文国重重的磕了个头下去,“皇上,臣今天在这儿把能说的都跟您说了。”
景烨发火之后觉得自己累的很,扶着墙坐了下来,看着跪在面前的赵文国。
赵文国道,“不管您曾经做过什么,只要现在,您和我们站在一起,之前的我们都不追究。”
“你说不追究就能不追究吗?我和景炎的过节你应该是明白的。”
景烨眼睛里面重新燃烧起了希望,只是提到景炎,他又缩了回去。
“王爷一直都是被推着走的那个人,对于那看似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本身没有任何想法。只要你能做一个好皇帝,他不会起取而代之之心。之前的哪些龃龉,也会随着您这次的态度而消散。”
赵文国抬起头来,声泪俱下。
“皇上,听臣一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西洋人已经渗入了京城的各个角落,你们能收拾得了他们?”景烨凑了过去。
“京城到底是咱们的地盘,向来京城百姓也不愿在信阳人的手底下讨生活,咱们总是有办法的。”赵文国安慰道,“京城安稳了,中原就安稳了,外头咱们加强防备,占据天时地利人和,难道还抵不过西洋人远道而来?”
“这,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
赵文国再次跪好,恭恭敬敬的给景烨磕了个头,领命离开,他刚走出门就看到张崇山笑着站在台阶下头。
“赵大人,我们两个都是跟着皇上许久的,也算是老相识了,不过这么长时间来,一直为的都是公事。今个请赵大人赏光,咱们喝上一杯。”
赵文国不耻与其为伍,冷道,“这个光是赏不了的,家里面还有事儿。”
“谁不知道赵大人孤身一人呀,难道要回家里头去关心丫鬟婆子?哦,我忘了赵大人府上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
带着几分冷嘲热讽,张崇山道,“从前咱们都是跟着皇上的,你跟在皇上身边,按道理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这些日子却混的日渐消沉。唉呀,赵大人,圣贤的话是说给百姓听的,在朝堂之上,秉承着圣贤的理念是混不长久的。”
“自始至终我要的都不是长久。”赵文国拍拍胸口,“我要的是心里的安稳。”
“那赵大人的意思是没有和我同举大事的打算了,既然如此,张某就先告辞了。”张崇山一笑,绕过赵文国走了进去。
赵文国心中一动也跟了进去,张崇山脚步略一停滞,随后大大方方的进了养心殿。
“张大人又过来做什么?”有了的刚才的一番谈话,景烨心里头有底儿了,对张崇山也拿了几分架子。
“臣才刚回去就想到有几件事上未向皇上禀告,这不又折回来了,还望皇上不要因此而烦躁。”
“张大人的事向来要紧,”在龙塌上坐了下来,景烨道,“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