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嚷嚷着,几名士兵从水井里头拖出了个人来。
高铁祖走了过去,撩开那人的长发是正正经经的中原长相。
张崇山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道,“你说说你三更半夜躲在井里头做什么?让高将军失望了吧?”
那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小……人,小人是来打水的,见乌压压的一群人过来,心一急就跳了进去多,多谢,高将军救命之恩。”
“这倒是有意思了,你一没偷二没抢,有人过来你急什么?唉,张大人不好意思,哈,这个人我得带回去问问。”
高铁祖从后边接了个绳子过来,亲自将人捆的严严实实。
“高将军是得了令过来的,自己做主便是哪里需要跟我打招呼呀。”
张崇山似乎是气急了,一甩袖子就往后头走,高铁祖一把拽住他。
“这府邸的搜查,你得陪着我。”
武成王府。
“这么吵吵嚷嚷的,怕是搜不出来东西。”景珏坐立不安。
“没想着要走出来东西,今天晚上我也得省打草惊蛇。”景炎忙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精神不大好,“西洋人躲在暗处,只有惊动他们,才能抓到住蛛丝马迹。当然了,能搜出东西是最好的。”
“是,”王冠年纪大些,脸上的疲惫更为明显。
“报,王爷,王大人,”将士将湿漉漉的落井人拖了进来,并说明了前因后果。
“行,本王知道了,你回去陪着高将军吧。”
景炎缓缓的走了下来,在落井人的面前站定。
“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不必惊慌。”
深秋,从水里爬出来本就冷的直哆嗦,更何况面前的不是王爷,就是朝廷忠臣,那人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王爷,您,您问。”
“今个什么日子?”景炎转身,缓缓的走了回去。
那人想了想,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小人愚钝,只知道今儿个是二十七。”
“不知不觉已经二十七了。”景炎看到的这个数字,仿佛里头有重大的线索,这模样让景珏和王冠都信了几分。
“嗯,那我再来问你,为何要二十七日在井边打水?”
落井人懵了,这二十七日有什么说道吗?难道这一日打水是忌讳?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是打了个水。”
“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说不知道?”景炎冷道,“二十七日对于张府来说可是个大日子,你在他府上待了这么久,难道连这也不清楚?”
落井人更懵了,他在张府的日子确实不短,可这二十七日他还真不明白,当时张崇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便让他想个办法吸引众人的注意,他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