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心殿,皇上见了景烨。
“怎么搞的?让人家用两万人把你打的落花流水,这消息传出去,朕的脸面,咱们中原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景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咱们与北狄是有约定在先的。北狄不得超过五千兵将。儿臣驻守北狄边境的这些天来,萧远政一直是以礼待人,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儿臣想着毕竟是两国相交,总不能一直下萧远政的面子,这也不利于北狄境内的稳定。”
“所以你就把咱们的地盘让出去了?”皇上脸上不大好看。
景烨叩首道,“怎么会呢?自小父皇就告诉儿臣,犯我中原者,虽远必诛。中原的一寸土地儿臣都不会出让。只是那萧远政说要带人到儿臣这儿来看看,为了他的面子,儿臣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派人迎接,谁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你们兵力相差悬殊,你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会被他打的无还手之力,连连退败?”这拙劣的理由,皇上一听便发觉了,明日放到朝堂之上,自然能被人挑出千百个漏洞了。
“是儿臣错误估计了他的能力,以为他最多能够调集五千人出战,所以……”景烨再次叩首,“儿臣以为,皇兄给出的限制兵力的法子并不顶用。”
皇上叹了口气,回到龙椅上坐了下来,看着下面跪着的景烨连连摇头。原本指望他来遏制景炎,可现在看来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水准。
感受到了皇上的失望,景烨跪在地上心里打鼓,他是按照张崇山的法子来回答皇上的,可为何预期与自己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景烨啊,下面有不少朝臣,说你私底下与萧远政通信,骗取战功,这一次的兵败正是萧远政翻脸,不遵守承诺的结果,可有此事?”
景烨原本趴在地上,听了此言趴的更低了,汗水顺着他的脊梁骨一直流了下来。上一次通敌叛国,被贬去云南,那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父皇,儿臣虽然无能,也不至于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况且,儿臣与那萧远政,在京城的时候已经有不合的传闻,儿臣又怎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必然是有人想挑拨咱们父子关系。”
皇上看着他,“答话就答话,趴在地上做什么。”
景烨怕皇上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调整好心情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只是面对着皇上的威压,目光一碰,他就又低下头来。
索性,皇上琢磨着明日早朝要如何解决此事,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慌乱。
“行了,朕也就是随便问问,舟车劳顿你也应该累了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京城里头并不太平,你待在府上不要乱走。”
皇上挥挥手,景烨就下去了。
吴文清等人离开才走了进来。
“你来了有一会了,他的话应该也听清楚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皇上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吴文清坐下,吴文清走了过来,没往软榻上坐,倒是在皇上的脚边坐了下来。
“回皇上的话,臣妾入宫确实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和慎亲王的接触并不多,是以不了解他的为人行事风格。于此事臣妾不敢妄加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