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小徒弟被人欺负了,你也不过去看看,到底是发生在你这儿。”盖贱文坐在房梁之上和下面的吴文清聊着天。
“我这个后娘可是不好当的,之前曾经和这小公主在一起住过,那脾气可不是人受的。现在我贸然出头,最后只能惹得一身骚。”
吴文清刻着手里头的瓜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更何况叶小姐是你盖贱文亲自带出来的徒弟,连景瑟这样的段位都收拾不了?”
“行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盖贱文跳了下来,“水军的事儿,南地那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杭州这儿却是个大问题,那杭州知府,唉,曾经我跟他交过手,是个一毛不拔的,而且又站在景烨那边。叶冀北这一去,我担心是难上加难。”
“那就换个听话的。”吴文清笑了笑,“咱们中原什么都缺,这当官的缺是不缺。换上咱们自己人,威武大将军那边一切都好办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咱们动了景烨的人,难免不会被他盯上,这次冒着风险,把金盛鸿调进京中,就已经打草惊蛇了。”盖贱文绕过了桌上的瓜子儿盘子,硬是从吴文清的手里分了一把瓜子出来。
“放着大把的东西,偏要从我的手里抢。”吴文清在他的手腕上拍了一把,说道,“那就把他的人再换过去。”
“你的意思是说?好,我明白了。”
“嗯……虽然说现在咱们占据了主动地位,不过这事儿还是得做得利落一些。西洋人蠢蠢欲动,虽然是三殿下暂时震住了他们。日后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吴文清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瓜子壳丢了出来,拍拍手,站起来说道,“景炎那点小把戏也就只能暂时糊住,旁人时间一久就露馅儿了,所以这西洋使者万万不可在竞争交流,你想个法子,让景炎赶紧把人送出去。”
盖贱文点了头,立马就到了景炎这儿,有了上次的见面,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听盖贱文说明来意之后,景炎也是叹了口气。
“这两日我也琢磨着尽早送他们出京,禁军里头已经有不少人递了纸条过来,说是马克私下里打探军队的训练情况。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我真担心时间一长,真相就捂不住了。”
盖贱文道,“皇后娘娘已经试探过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的心思似乎并不放在这里。所以我想着今天晚上吓他们一吓。”
景炎皱眉道,“这法子已经用过一次了,接二连三,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盖贱文随手撑开了毛竹扇子。
“一群惊弓之鸟,先从他手底下的人吓起。”
景炎点头,犹豫片刻,又道,“皇后娘娘将媚娘请到了宫中,我听人说今天她在外头晒了许久。”
盖贱文就差没跳起来了,他“啪”的一声收起了扇子,搁在桌子上,说道,“都是你父皇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是在宴会开始之后才知道此事的。”
景炎后退一步,冲盖贱文拱手道,“先生,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媚娘一个人待在宫里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