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往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被高铁祖抢了个先,他大步上前,冲着皇上一抱拳,大喇喇说道,“皇上当初让臣入京,为的是组建水军一事,可是我们的章程早就已经递了上去了,到现在都得不到皇上您的回应,臣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口,景炎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前高铁祖这么说,皇上会生气,却不会动大怒,但现在不一样了,高铁祖住在叶府,以皇上多疑敏感,很难不会联想到叶冀北和叶青身上。
皇上脸色由晴转阴,尚未开口却听张崇山说了一句。
“镇南大将军,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铁祖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西洋的人都快把眼睛伸到咱们脸上的,要是再不筹备水军,怕是人家打过来了,咱们毫无还手之力。”
“镇南大将军,您可记得,您这大将军是谁封的?”张崇山微微一笑。
“皇上封的。”高铁祖满不在乎。
“既然是皇上封的,那你要做的便是孝忠皇上,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做了别人的口舌?”
张崇山一挑眉,继续道,“让你传话的人也是奇怪了,都是皇上的臣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偏偏让别人把这话捅到大殿之下,难道是为了让皇上难看?”
叶冀北和叶青脸色铁青,明明白白的,张崇山这话说的是他们两个,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们不能跳出来,这一跳出来就成了认领了。
皇上颜色更加难看,他的右手在龙椅的扶手上叩击出了声音,大殿之上,张崇山的声音落定之后再无一丝声响,迟钝如高铁祖也反应过来,他这是落进了别人的圈套了。
等了一下,高铁祖道,“没人教给我这么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镇南大将军,您成了大将军,难道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了吗?在皇上面前应该自称臣。”
高铁祖心中有气,却在理亏,冲皇上再次抱拳认错。
“皇上,是臣的错,尚未考虑清楚就开了口,只是此事与他人无关,皇上要罚便罚城,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好一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呀。在镇南大将军的心里,朕就是一个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只会冤枉臣子?”
皇上冷着脸,看着高铁祖。
景炎和王冠的心里满是汗水,若是高铁祖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估计能牵扯到半个朝堂的人。
高铁祖跪了下来,“臣,生性愚钝,从小到大俺爹俺娘就说,臣就是吃了臣嘴上的亏,说话说不清楚就算了,还总让人误会。臣,臣,实在不知道怎样跟皇上道歉,要不,您禁足臣,让臣回去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