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冀北,叶青回京当日,皇上亲自提审了一家四口。
叶冀北三人跪在地上神色泰然,张氏神志不清,左看看右看看,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试图在这些人的脸上找出容儿的痕迹。
“叶爱卿,”皇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朕登基以来,平定天下一直都是你亲力亲为,朕一直以为你忠心于朕,可是在你的院子里竟然挖出了这种东西,你有何说法?”
叶冀北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东西,眼神平静。
“这东西不是臣的。”
皇上的目光又转向了叶青和叶一眉俩人自然也是否认。
除了这个木偶,整个案件再没有查到其他有利的线索。皇上也只能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反复责问三人试图让他们认罪。可是一家三人本就是心智坚定之人,莫说是言语上的刺激了,就是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个人甚至连木偶从哪里挖出来的都不知道,问了一个早上,皇上什么也没问出来。
就在提审叶家四口之时,一个身着白衣,戴着斗篷姑娘突然出现在了牢里,她不声不响地带走了嫣红。
嫣红和烟竹可没有叶一眉那么好的运气,她们两个一无名气而无银钱,被分在了最脏的牢里,满地都是老鼠和虱子。
“你……”整日被回避恐吓,本来就胆小的嫣红更是如同惊弓之鸟,那白衣女子笑了笑。
“别害怕,我有话跟你说。”
若是此时嫣红再镇静一点,她就能听出这声音,异常熟悉。可是她身体抖的就像筛糠一般,根本就没有精神去辨别说话的人是谁。
“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
嫣红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虽然是丫鬟出身,可是身在叶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哎呀,那你这样子就知道是受苦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苦,你一个做丫鬟的都受不了,你家小姐又如何能够受得了?”
嫣红想到了叶一眉,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让她抖得更厉害了。
“我给你交个底儿吧,那个木偶到底是谁做的没人知道,毕竟它埋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如果你们都撑着不愿意认罪,那只能继续在这牢房里暗无天日,忘了告诉你了,你家小姐现在神志不清,见到老鼠都要往嘴里面塞。”
那姑娘的声音越发轻柔,带着一丝丝冷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嫣红看着她凑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可后面是墙壁,她根本就没有退路。
“你想要救你家小姐出去是不是?”
无视她的挣扎,那姑娘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说道。
尽管这声音渗的吓人,但嫣红还是努力的点了点头。
“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只要现在你认下这木偶是你做的。叶一眉他们虽然会被连累,但最多也就是个充军,毕竟两个大将军战功赫赫,到了军营里面也不会有人亏待他们。”
之后,那姑娘向后退了两步。
“虽然你会因此没命,但是想想待在牢房里,是不是还不如痛快的解脱要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