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啊,不是我找你的麻烦,你到这儿也有些时日了吧?”景烨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未能查明可以理解,若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就说不过去了。”
景炎还没说话,陈郎就急着帮他辩解。
“慎亲王,军中缺乏粮草,一直是三殿下从中周旋。他带着我们抢了北夷的粮食,将士们才能坚持到现在。”
这话一出口,景炎和叶一眉都无可奈何。虽说帮着军中筹措粮草是好事,可对于景炎来说,他的任务是查找军中奸细,往严格了说,可是有失职之罪。
景炎起身请罪,景烨笑道,“皇兄,不必紧张,本王心里明白,你都是为了军中将士,可是,父皇交代下的差事,也应当好好办了。这样吧,本王再给你七天的时间,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治你的失职之罪。”
这话明面上是原谅了景炎,可实际上却让景炎处于被动之地。军中幽州都有奸细,即便是抓住了军中的。赶往幽州,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天的路。
“我说,那个什么亲王,”盖贱文跳了起来,拎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到景烨的面前,赵文国右手按在宝剑上,盯着他。
“哎呀,七天的时间你不觉得有点短吗?刚才你不还说,把收回麦城提上日程吗?怎么一转脸又把重点放在这儿了?”
“这位先生,现在讨论的是军务,先生在军中并无职务,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这话让盖贱文捡到了便宜。
“可是,景炎也并无军职。”盖贱文啪的一下将酒壶放在了景烨旁边的桌子上,放完之后见大家都看着他,又讪讪收回了手。
“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咱们得先把事情分个三六九等,要紧的事要放在前头做。”
景烨在心中盘算,目前军中缺少装备。若是景炎和陈朗一起攻打麦城,那便是一举两得,永绝后患。
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缓了,景烨笑道,“这位先生说的确实有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哎呀哎呀,您是王爷,怎么称呼我都是好的。不过呢,要是您想叫我的名字,那就叫我盖贱文好了。”
盖贱文拎着酒瓶子又晃晃悠悠的坐了回去。
景烨听出了他的讽刺,却不多说,转头对景炎和陈朗说道,“父皇命本王总管军中事务,本王必须得拿出个章程来。眼下,春耕在即,若是能趁早收回两座城池,便不耽误百姓耕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理应放在前面。”
陈朗不说话,景炎微微一笑,赵文国却是应了一句,原当如此。
景烨继续道,“攻打麦城是场硬仗,皇兄,你便和陈将军一起吧。”
“唉,不妥不妥。”盖贱文道,“景炎在军中并无职务,皇上是派他来查找奸细的,要是上了战场后面这一摊子事儿怎么办呀?还是您和陈将军一起过去的好。”
景烨并不生气依旧是面带微笑,“军中大权都掌握在本王手中,本王的命令就是父皇的命令,奸细一事可以往后拖一拖,先打下两城再说。”
景炎皱眉,心道,景烨一来就催着攻打麦城,必然是有他的计划,陈郎是个愣头青,要是让他去,八成要吃亏,倒不如自己跟着。
“是,臣领命。”